立在旁边的士兵一听傅语棠这话,便知少夫人这应当是有所误会,为了规避后面一些莫须有的麻烦,那士兵赶紧开口,把这其中的事情去给傅语棠做简单的说明,“少夫人可是不知,这马是特地给小公子留的。” “这是一匹烈马,原本是会让军中的人先调教,待好脾性好一些才会让旁人接触的。” “谁知前段时间小公子一来就相中了这匹马,苏校尉知道后特地让我们保留了这马的野性,说是要让小公子自己驯服,只要他能自己驯服这马,这马就归他了。” 傅语棠在心中有过诸多设想,但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这会是孩子主动求来的,而且还是孩子的父亲放任的。 “这……难道不会受伤吗?”傅语棠目光再度停留在那发狂的小马驹上,即使是小马,被摔下来也至少是要伤筋动骨的,更何况这马被惹毛了,只怕会更疯,攻击性会更强。 “少夫人,这驯马,而且还是要驯服这样的烈马,哪有不受伤的,咱栾城的儿郎,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士兵在说着这些的时候,还有着些许的骄傲,“难得小公子能有这样的韧性和勇气。” “小公子这一两年也是常来平扬马场的,如今已经并非是他第一次驯马,您就放心吧,指定是伤不了的。” 士兵是见识过苏淮的本事的,所以即使现在的场面看上去分外凶险,他也对苏淮格外的有信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祁,也有注意跑马场上的情况,他自然知道这是一匹生马。小马驹断奶之后,往往会任其自由生长,这样的小马驹大多两年后才开始进行调教,所以性格暴烈,不愿被人驾驭。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眼光是极好的,他选中的这匹马虽然烈性,但却是不可多得的良驹。 “夫人若是担心,我们可以先在这旁边的位置看上一会儿,等这边结束之后再去选你的马。”谢祁见傅语棠全然是挪不动步的模样,也不勉强她走。 不知多长的时间过去,马背上的少年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身法,死死的扒在马背上,也不断的调整着自己骑乘的姿势和方法,任由身上的这匹马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始终没有动摇分毫。 渐渐地,他身下的烈马似乎也完全意识到了,这个人它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习惯了他在自己身上骑乘的那种感觉之后,它的步伐终于变得有迹可循,平稳了起来。 这马驹先是顺着跑马场驰骋了几圈之后,才逐渐慢下来,到最后被完全驯服,一步一步,直至完全停下来。 这一刻,苏淮也难掩自己的欣喜,一个纵身,扯着缰绳便从马背上翻下来。在下来之后,他也仍不忘牢牢的攥住自己手里的缰绳和马鞭,对着天空大喊,“我成功了!” “我成功了!它是我的了!”少年清亮的嗓音挟裹着他满腔的喜悦之情,一瞬响彻整个跑马场。 而整颗心一直高悬着的傅语棠,此刻也仿若被感染了一般,脸上洋溢着一抹浅笑。但很快,在联想到自己学骑马的时候,脸就不由自主的垮下来了。 原来孟氏所说的,满大街嬉闹的孩童都是会骑马的,真不是唬她的。就眼前这孩子的本事,实打实的骑术,只怕是比京中那些世家公子还要强上许多。 她,果真是连小孩子也比不上。傅语棠脸上有些赧然。 谢祁此时也是凝视着苏淮的方向,若有所思。要知道到底小家伙的年岁在那里,能够做到如今这样的程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不易,他承认,他是欣赏这小家伙的,他也没有错过这小子在马背上所迸发出的那股子狠劲和爆发力,苏安平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