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两句话简短分明,但组合在一起却让傅语棠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上一句似乎是准许她在城中转悠,下一句却还是道不行,所以,这……还是要禁她足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傅语棠近来本也没有什么再出门的想法,便当它是就好了,于是乖巧点头。 谢祁本以为傅语棠可能会问些什么,只要她问了,他也是会同她细说几句的,甚至他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想清楚具体要怎么说。 傅语棠这般什么都不问,倒是让他不好再继续开口,原本都要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将军可还有什么想要嘱托的?”许久都不见谢祁开口,但是傅语棠见他的神情却又能莫名的觉察到他是有话还没有说出口的,便体贴的开口问询。 在她看来,将军有什么话,都是可以直说的,虽然她不清楚为何他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谢祁被傅语棠这一问,当下便哽住了。于他而言,刚才的话题已经过去,他属实没必要继续下去,而且这个时候特地与她解释为何不让她外出,总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就好似他心虚,要背着她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可现在傅语棠开口,明显是认为他有话要说的,他肯定是不能冷着一张脸用对付下属的方式来对她的。在军中,他黑着一张脸,那些小子便知道闭嘴,但是这是在府中,面对自己的妻子,只怕小姑娘会被他吓哭,还会认为他有多厌恶她似的。 不外乎谢祁会这样想,曾经他在京城的时候,因为格外的不近人情与一张冷脸,吓哭不少妄图与他示好的闺阁小姐。其实日常与傅语棠相处的时候,他都是有下意识的收敛着自己身上的煞气,尽管如此,小姑娘初初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是紧张害怕得不行。 “想学骑马吗?”谢祁终于是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所知道的,找到了可以与傅语棠正常讨论的内容。 当然这个想法并不是刚才突然冒出来的,而是从去栾城外的边线上接到人的时候,谢祁便已经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而将傅语棠抱起在怀中,凝视她睡颜的时候,这种想法便愈发的强烈和明晰。原本谢祁是想等明天白日里,或者等傅语棠伤完全好之后,再去说这个的。 不过现在说,也不算是突兀,谢祁寻思着,身在边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用上,怎么能不会骑马呢? 想学吗?自然是想的。傅语棠几乎是瞬间点头,刚要开口应下来,却又停住了。 傅语棠抬眸看向谢祁,眸光中满含期待却又隐藏着几分忐忑,“我可以吗?” 谢祁被傅语棠的这一出给逗笑了,不过就是学骑马,有什么不行的?他只轻声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学。” “我可以教你。”谢祁刚说完若有所思,很快又接上这句。 这事感觉交给谁都不太合适,若她真的想学,便只能由自己来教,于是,谢祁便理所当然的将活揽到自己的身上。 谢祁心底暗忖,有他亲自教她,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殊荣,他能够为她单独腾出时间来,她心中定是高兴的。 “您教我?”傅语棠很是讶异,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温温柔柔的开口,“那还是算了吧。” “那等你伤好……”我带你去马场选匹马,谢祁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话并不是要同他学骑马,而是拒绝了。 她拒绝了? 拒绝了? 她怎么会拒绝呢?有他亲自教授是多好的一件事,更何况有他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