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到军营的时候,许缙和苏安平等几人都已经全部等在那了,也包括先前被打发回去要陪夫人的林永言。 “怎么没在府中陪陪夫人?”谢祁是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林永言,他都已经在心中做好要一两日之后才能见到人影的准备,甚至也盘算好若是有旁的什么事情应该交代给谁。 对于谢祁而言,他大抵还是非常能够体恤自己人的,更何况孟氏的情况他也都知道,所以等同是当时就已经默许可以给林永言一些时间陪伴妻子。 然而,此刻这估摸着时间,只怕林永言是在回府之后,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出来了吧,否则哪里赶得上这会儿出现在军营里。 许缙轻笑着调侃道,一语中的,“莫不是被赶出来的?” “许兄,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有些事情,咱们心中有数便行,瞎说什么大实话。”苏安平见状也不忘补刀。 在场只有林永言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但他到底也是老油条,知道大家不过是说着玩,颇有几分无奈,“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 “像我媳妇这般深明大义,通情达理的女子,可不多见,这是让我先忙要紧事,毕竟边防之事无小事。”林永言装模做样的说着,边说着边还骄傲起来。 不管他是为什么被自家媳妇嫌弃,而被媳妇给推出家门,但现在这气势是不能输的,多少得硬气起来。 可在场的人哪个又不是心如明镜,都还是给林永言留了些面子,没有完全点破,他们可都是见过孟氏撒泼的。虽然不得不承认,孟氏在很多时候皆是巾帼不让须眉,关键时刻拎得清,绝不掉链子,但孟氏的这个脾性,还真没几个能完全受得了的。 通情达理这话一出口,甭管说他们了,就说林永言他自己,能信这鬼话吗? “说正事。”见大伙儿越聊越跑偏,谢祁出声将大家的心思都给拉了回来,这一开口,在场的几人便齐齐的都噤了声,神情严肃起来,不再嬉皮笑脸。 谢祁没有再去多费口舌详细描述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们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已经是通过各种途径想办法,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知道得差不多了的,若是他们几人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只怕也没办法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我还是之前的想法,西临。”最先开口的是苏安平,对于苏安平来说,只要一提及这个词,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是真的非常厌恶西临。 而在他说出这话之后,另外的几个人也没有丝毫想要再开口补充什么的意思,显然也是很认同苏安平的话。 半晌之后,谢祁看向许缙,“你呢?是如何想的?” “与其说重点在西临,倒不如说是……陈家。”虽说现在的西临是陈家的一言堂,但是许缙很清楚,这两者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永言和常钧两人,在执行这一块没得说,武力值也是相当出众,但是在动脑子方面便要逊色几分,只能想到比较浅的表面的一些东西。 所以他们两人处在一种较为迷糊的状态,某种程度上,他们其实更倾向于苏安平所说的。 在他们的眼里,西临是可以和陈家等同起来的。 但是谢祁是完全能够明白许缙的意思的,因为单看西临,其实西临和栾城的立场是完全一样的,是完全没必要做一些自毁的事情,只不过西临如果想做什么,那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陈家,才是这些事端的根源。 没有西临,还可以有东临,北临,南临,他们一定是会步上同样的路子,无论是这座城,还是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