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还好虞烟不常出门,算来算去只与谢兰辞相处过一两日。且谢兰辞有半日都一身污血,奄奄一息,那模样无论如何不会惹人倾心动情。虞峣对此很是满意。 虞峣读书上本就不如同窗灵光,最近能分给学业的时间就更少了。办完这些事,回到家中还要挑灯念书,自然变成了这等憔悴模样。 虞烟目光关切,开口劝道:“学业要紧是不错,哥哥也要注意休息。” 虞峣:“……” 他去之前,就听传话的小厮说是在谢兰辞的私宅见面。但进去才知道谢家富贵至此,谢兰辞自己的宅院都有七八个虞府这般大。 昨日夜色已深,园中处处精美,空旷无人,只有零星灯盏幽幽亮起,虞峣被周议章灌了些酒,一时恍惚,险些一脚迈进湖里。 无妨。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和谢兰辞有什么关系了。 午后。虞烟抱琴出府,去了琴馆。打开琴囊,交于馆中匠人查看,被告知两个时辰后方能来取。 留了个小丫鬟在琴馆守着,虞烟略一思量,打算去自己的铺面瞧一瞧。 铺面离琴馆不远,虞烟没上马车,带珠珠沿街走去。沿路有摊贩卖着令人眼馋的小食,虞烟从荷包掏出几个铜板,让珠珠去买些东西吃。 珠珠跟着她受苦了,虞烟看自己没有感觉,但珠珠经了那遭磨难,脸都瘦了,还没养回来呢。 虞烟在卖花的小摊前等着珠珠,正要接过摊主递来的花,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虞烟背脊微僵,不安地眨了眨眼,接过摊主递来的一支花。 一定是她的错觉。 薛宁远抬步走近,靴底踏在路面发出规律的脚步声,转瞬便到了虞烟身侧,勾起唇角,语气不悦:“小呆子,你耳朵难不成也坏了?” 好烦。虞烟攥紧手心,想把这支花砸他脸上。 珠珠捧着几个油纸包转过身来,面上的笑在看见薛宁远的那一刻消失无踪,快步跑了过来。 薛宁远看了眼珠珠手里的东西,笑了笑:“何必饿着自己,你瘦得可怜,就算胖一些,也是好看的。” 要你管。 虞烟吸了口气冷气,后退半步,没打算与薛宁远纠缠,道:“我还有事……” 薛宁远啧了一声,眉眼间流露出些许不耐,漂亮的面容在虞烟眼中,霎时变得可怕起来。 薛宁远看她神色微变,眸中起了层雾气,瞳眸盛满委屈。他一愣,心里的烦躁莫名其妙地淡去,语气有所缓和:“我有事找你,何必急着走。” “跟我来。”薛宁远瞥她一眼,转身先行一步。 虞烟想跑,还没挪出步子,薛宁远背后就像长了眼睛,回头笑道:“想自己走,还是我拉着你?” 虞烟抿了抿唇,埋头跟上去,但没走多远,穿过林立的酒馆,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熟悉。 虞烟走得慢,薛宁远放慢了步调,但她还是离得越来越远,脸上笑意微敛:“走不动了?我可以抱你过去。” “这附近酒气熏天。我闻了难受。”虞烟脸色微白,看起来的确是有几分不舒服。 薛宁远嗤笑一声:“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想到你未婚夫的外室,心里不痛快?” 虞烟心跳加快,紧张之下,当真冒出些许恶心感,面上愈发苍白,声音微弱,像是无心追究未婚夫过错的可怜女子:“我想回去了。” “说你傻,还真不聪明。我哪里不比周议章强,还没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