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夫人不会这么做的,夫人难道就不怕陛下厌弃你吗?你根本做不出这样狠毒的事!” “谁说妾要亲自动手了,妾可是温夫人,惩处一个罪犯,难道还需要亲自动手吗? 至于陛下,吕将军以为我会在乎吗?” 邵玖笑得很灿烂,她很少这样眉眼具笑,如今这样笑,却一反平日的温柔,反而令人从心底发寒。 吕茨终于意识到邵玖是真的要将他作为人彘,顿时惊恐起来了,连连含着“饶命”,邵玖只是轻轻揉着额头,对左右的人说: “拖下去吧。” 邵玖也没离开,她亲眼看着吕茨是如何被砍断手脚的,鲜血满地,耳边全是吕茨痛苦的嘶吼声,邵玖却全然像没有听到一般。 她只是冷冷看着吕茨,哪怕行刑的人都不忍别过头去了,邵玖却还是死死盯着,吕茨的血溅到了她脸上,她也像是没有察觉一般。 自始至终,众人都在等待邵玖喊一声“停” ,阻止行刑。 在所有人印象中,邵玖虽然清冷孤傲,却也是个温柔良善的人,平日待人也多是耐心细致的。 但现在的邵玖却一如既往坚持着,她是如此冷酷残忍,和平日的她判若两人。 直到吕茨的四肢被完全砍下,吕茨已经昏了过去,鲜血满地,行刑过程中,吕茨昏过去很多次,都被人强制叫醒了。 邵玖必须让吕茨清醒地感受到四肢被砍断的痛苦。 “先养两天吧,用口大翁装起来,他要是能撑过去,就继续行刑,要是不能,就用草席裹了,扔到山里去喂狼。” 邵玖从牢里出来时,正午的阳光很刺眼,邵玖眯着眼睛,很久才慢慢睁开眼睛,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 邵玖的脚步有些虚浮,在下台阶的时候直接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幸亏石兰及时将来扶住。 邵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回到宫里的,沐浴之时,她疯狂洗刷自己的身体,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久久都无法散去。 擦头发的时候,邵玖一把抓住了在身旁伺候的石兰,屏退了其他宫人,对石兰说: “今日之事,你若是要告知陛下,我绝不拦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石兰慌地跪在地上,头磕在地板上,说道: “奴不敢,奴的主子就只有夫人一人。” “石兰,你我之间不必来这套,你是陛下的人,这本就是你该做的,我不会怪你。” 邵玖亲手扶起石兰,道: “我并不是要求你隐瞒人彘的事情,这件事你也瞒不住,今日我与吕茨的谈论,你都听到了。 有些话,不太适合让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