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定你心。别看现在一些小挫折,当初面临倒闭,‘黄粱’都挺过来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你继续听我的话,以后的‘黄粱’定有一半,属于你王家!” 像是击中了柱子的心坎,他不由得咯噔一下。 震惊片刻,又冷静下来,装作无事的样子。 “是。柱子知晓了。” “天冷。掌柜喝杯热茶吧,慢些吃,莫呛着了。” 转身,揭开夹层,递出一青花瓷杯,侧目而视。 “掌柜,喝茶吧。” …… 外头飘着雪,一片片落在绒毛上,和与江生相约的那一日很像。 一步一坑,心情却没有当初的畅快。 “哼!” 王柱子一声冷笑。 “若不是跟你这么长时间,怕也入了这哄骗的圈套吧!只会在需要我的时候给些甜言蜜语和小恩小惠,得意时,却又把我当舔血的蚂蝗,使命的甩脱。我不过终究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哪里来的‘日久生情’呢?” “本以为我已像你一样冷血了,真是高估了自己!见到你这副惨败讨好的模样,像极了这么多年的自己,真是可笑!若真说报恩,那这回,就算是报的最后一次了。此后,我王柱子与‘黄粱’再无瓜葛。” “因果报应。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自己受着去吧!与其接手苟延残喘的‘黄粱’,每天提心吊胆、受田老控制,倒不如,找个蓬莱岛,过逍遥日子去!” 走至无人角落,取出纸包的粉末和一张篆刻‘遗嘱’的宣纸,点燃火柴,一把烧尽。 耀眼的光照在面无表情的脸上,印出释然、贪婪与憧憬。 夜间。 如安排的那样,东参以审视犯人的缘由入了牢房。 “今日可有人来过?”东参询问看门的狱官。 “大人放心,牢房重地,除了必要的行政人员,今日只来了一位送饭的家仆,停留不过半个钟头,留过饭便离开了。” “谁许他进来的?” “是周总管吩咐的。”下面人不敢隐瞒东参。 “总管说,牢狱也需人性化些,在判决之前,应是能让犯人吃个好饭,睡个好觉。” “真是一套说辞!好会狡辩!” 愤懑不已,气着走进牢房。 到周掌柜关押门口停住,却见那丧气之人背对大门,双膝跪地,做祈祷状。 “坏事做尽了,倒想着求菩萨保佑了!那慈悲的上天,怕是看都不愿看你一眼的!” 周佐肖听闻声音,迷惑着回头,却只见到一身白衣背影。 “好生奇怪,那‘黄粱’掌柜安然无恙,难道是,老师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