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无措地看向打开的门,“张婆?” 从院子里散步回来的张婆还保持着按揉自己胳膊的姿势,一双老眼正定定地看着他们,有些不可置信地对郑老汉道:“老郑,你为啥这样做?” “就是,为啥啊?”姓马的伙夫和郑老汉原本关系其实不错,这会儿虽紧紧捉住他的手制住了他,神情却不乏痛心疾首。 “吵什么吵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谈肃的一队亲信卫兵手持刀枪循声赶来,挤开门外的张婆就进了厨房。 郑老汉目露绝望,旋即垂下头,任由他们带走。 另一边,因为谈樱樱在场的缘故,段明雪被打了三十军棍后,勉强还是能够自己站立。 他要回房,谈樱樱伸手挽住他胳膊,“我扶着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他挣开,自己朝外走去。 “逞什么强?我扶你一下会死吗!”谈樱樱跟上去,再次挽住他胳膊。 “说了不用。”段明雪再次挣脱开,和她保持距离,看都没看她一眼。 “不用就不用!我不管你了!待会儿要是摔了就自己爬回去吧你!”谈樱樱没了耐心,满面怒容地甩袖离开。 段明雪并不在意,只停下来按了按微有些渗血的肩背,便继续缓步往东厢房走。 独自一人的他,遇上了那队押着郑老汉的亲卫兵。 “段公子。”兵士们停下朝他行礼。 “这是什么人?抓起来做何?”段明雪看见了被缚住双手的郑老汉,觉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声音清冽,格外好听,郑老汉闻言瞟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缓缓凝住,神情渐渐变得有些震惊,“你就是那位段公子?!” 段明雪性子仁慈,那些亲卫兵都知道,立即捶打了郑老汉几拳,“少套近乎!”连忙向段明雪解释:“这人是厨房的伙夫,方才被抓到在给将军的肉羹里下毒,我等正要把他带去给将军审问。” “不是!你——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郑老汉拼了命向前,视这些兵士如无物,越过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段明雪的衣角。 段明雪面色微变,视线掠过明显不耐的兵士们和急切得有些反常的郑老汉,道:“我来审吧,将军现下有要事在忙。” “……是。”兵士们只好把人交给了他。 退到远处后,他们不由议论起来。 “段二公子当然有哥哥了,要不怎么叫段二公子?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 “不不。你我知道这个不稀奇,他一个厨房烧火的知道就有点稀奇了!” “难不成这老汉还与大公子相识?” “算了算了,二公子会把他交给将军的,不关咱的事了……” 人都走后,段明雪环顾四周,将郑老汉带到了偏僻处。 见终于只剩两人,郑老汉急切地问道:“您哥哥是不是同您一般大、一胞双生?” 段明雪压下心头浮起的某种称不上好的预感,道:“你如何得知?” 天色渐黑,这处偏院廊下点着灯笼。 郑老汉听到这句话,望着面前人肖似昔日主母的面容,霎时间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段明雪靴前,哽声道:“公子您,还活着啊……” “可怎会……认贼作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