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酒喝得一滴不剩,心中松了一口大气的同时又被另一种肿胀的情绪包裹,一时有些愣怔,刚转身想往无人的地方走,只见小朝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楚禾欲言又止。 楚禾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毕竟崔榗枞已经喝下那杯酒,今日之事算是成了一大步,只是这后面的事...... 她刚思索,突然小朝走上前把她拉到无人的地方私语了几句。 “小姐刚刚给崔公子喝了哪杯酒?” 楚禾不解她为何这样询问,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就是你刚刚给我的那杯。” “小姐,”小朝面露难色,“刚刚那杯酒中什么都没有。” 楚禾眉头微蹙,“你什么意思?” 小朝低着头,露出难言的神色,“奴婢刚刚顾着留意捣乱的川吉,不小心把两杯酒弄混了。” 楚禾一怔,“那我喝的是......?” “没错,那杯酒是被小姐喝了。” 话音刚落,楚禾就察觉到身上燥热袭来,倒是脑袋还算清醒,许是被这句话弄昏了头。考虑到机会难得,楚禾买的还不是寻常花楼用的药,这药只会来得更猛烈,效果更好。 楚禾掐着自己的领口,另一只手成灾旁边的树干上,使劲地往皲裂的树皮上按着,妄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朝一脸急得快哭了的表情,急忙伸手扶着楚禾。 “小姐,要不然奴婢这就搀着你回去,然后我在叫人去找大夫。” “别去,”楚禾连忙拉住小朝的衣袖,明明山风还算凉爽,可是她却只觉得燥热难耐,“这件事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 在寺里这样清净的地方,因为这种事情请了大夫,若是传出去,她大概也不用再活了。 这边小朝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那边来接钱黎下山的人已经到了。 “若不是明日一大早有事,我定要和眠生不醉不休!” 钱黎摇晃着身子,对着左前方的一棵树说道,站在右前方的崔榗枞连忙示意他的侍从上来稳住人。 “钱黎兄海量,下回还会有机会的。” 钱黎倒是听明白了这句话,连点了两下头,头还没抬上来人就先晕了,大概也是酒疯耍的人精疲力尽。 他身后的侍从连忙搀扶住,冲着崔榗枞微微颔首。 “那我们就先下山了。” “嗯,夜间山路不好走,带着你家大人慢一些。” 等到钱黎离开,崔榗枞才把视线重新移到旁边人的身上,望着楚禾脸上不知何时多出的两团红晕。 她不是没喝多少吗?怎么脸红成这样? 崔榗枞带着疑问走过去,楚禾看着钱黎离开稍稍松了一口气,转眼又看见崔榗枞朝着自己走来,连忙叫道:“别动!” 崔榗枞的脚步生生地顿在原地。 楚禾喊完这句话便攥紧自己的衣领痛苦地弯下身子。 “小姐——”小朝惊呼了一声,生生地红了眼眶。 崔榗枞还是走了上来,看着楚禾有些潮红的脸色陷入了思索。 “她刚刚都吃了些什么?” 小朝吞吞吐吐地,眼神漂浮不定地从对方衣袍的下摆移到楚禾的脸上。 “没、没吃什么,就是吃了点酒。” 崔榗枞闻言皱了一下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