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告辞!” 赵鸢扭头就跑,跑到楼梯口,听到身后一句厉声:“回来。” 脸都被丢到长安了,她实在没脸回头。 赵鸢硬着头皮,倒退两步,转身弯腰作揖:“李大人,有何吩咐?” “晋王叫你明日一起前往学馆?” “嗯,晋王邀下官一同前去时,下官受宠若惊。” “别去。” “啊?” “赵大人,你耳背么?” “不是...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不能去。” “我说的话你照做就行。” “那可是晋王...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失他之约。” “明日我会给晋王说禀明实情。” “什么情况?” “赵大人来了癸水,腹痛难安。” “可我癸水...” 赵鸢适当打住。“癸水”这样私密之事,她自己都难以启齿,可李凭云说这二字时,没有任何淫亵隐晦,他坦坦荡荡。 好似...对她毫不在意一样。 “李大人,下官决心要做个好官,不能总是躲着困难,请容下官仔细想想。” 李凭云道:“随你。” 夜渐深,二人并肩沉默地走回驿站附近,离驿站还有几十米远,李凭云看到驿站四周都守着逐鹿军,便停下了步子。 “赵大人先走吧。” “为何?” “避嫌。” “李大人...” “赵大人,你不在乎名节,但本官在乎,我不想听到你我之间的风言风语。” 赵鸢蓦地想到那日他和沮渠燕之间亲密的举动,心道:为何你同她在一起时就不在乎名节? “李大人,那下官先行一步。” “灯还给你。” 提灯是赵鸢带来的,回来的路上,却是李凭云一直提着灯,他将灯递向赵鸢。 赵鸢道:“灯留给李大人吧。” “不必。” 被心仪之人再三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哪怕对方是货真价实的李凭云。 赵鸢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她后退一步,道:“李大人,既然你不耳背,那不论是今天早晨我同裴瑯间的对话,还是方才城楼那一通话,你都听见了。赵鸢已有婚约,不能背叛礼教,能赠予自己仰慕之人的,仅有这一盏灯。” 赵鸢一口气说完,脸憋地通红,她转身羞愤地朝着驿馆方向奔去,逃离尴尬现场。 李凭云看着她飞奔的背影,呐呐道:“跑得真快。” 他提着灯散步回去,人刚上楼,看到一个身影在门口等待。 六子得意笑道,“李大人,喝酒去吗?我下午去遛马,碰到了一个胡商,赌了一把,得了一斤葡萄美酒。” 李凭云将灯熄灭,“不喝,戒酒了。” “戒了?” “嗯,戒了。” 六子换了个姿势,郑重道:“咱们赌一把,你要是这次能戒成,就算你赢。” 李凭云挑眉道:“行啊,若我赢了,你就戒赌。” “叫我戒赌,不是要我命吗...”六子突然话锋一转,“你是因为赵大人戒的酒吧。” “同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