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诸晴说着,转移话题道:“船宴应该是为已经有了心意的少年少女们准备的吧?” 刚才兰茵的叙述诸晴是听进去的,并且发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毕竟拓络部不是几百个人的小部落,且不论所有的未婚男女集中在这里装不装的下,如果互不认识,又哪里知道自己心仪的人叫什么名字? “是啊。”兰茵点了点头,“但那是寻常的船宴。今天的船宴是为我们开启的。” 听见她这话,诸晴但笑不语。 五彩的烟火在空中炸开的瞬间,比漫天的繁星还要闪耀。 伴随着激昂的乐曲,陆陆续续有不少未婚男子登上舞台。 王庭早就放出话来,今日宴请大安的亭原侯,也是为拓络部的王女选择她未来的丈夫。 在这附近的未婚男子们都沸腾起来,纷纷往船宴上靠拢,如果能得到王女的青眼最好,假使能被大安的亭原侯看中、带回大安去,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但是这一切何如都不知道。 他终于挤到了最前边,隔着护栏远远可以瞧见载着诸晴的船。 但是距离太远,何如的声音传不过去,诸晴也不可能在这重重人群中发现他。 他想往那边靠近,但在一个拐角的地方被拦了下来。 拦下他的侍卫是拓络部人,只会说最简单的大安官话,他们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何如掏出自己的身份腰牌,对方也不认识大安的字。 他点着自己,又指向那艘大船,侍卫来回看了好几遍,似乎领悟到什么,跟身边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身边那人也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将何如请到另一条路上。 何如以为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却不曾想这二人会错了意,以为这个大安人也想竞争一下王女的王夫位置,准备将他引到舞台上去。 此时的舞台上正在上演着“围殴”。 以往的船宴谁和谁是一对,大家多是心知肚明的,这样的活动多是情侣间的互动,未婚男子间少有动真格的。 然而这回却不一样。 拓络部的男子们崇尚武力,想要得王女的青眼,台上自然而然上演起比武的情况。 一开始这群年轻人都是各自为战、胡乱打作一团,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群人里有一个格外能打。 台上的局势便渐渐成了围攻这一人。 虽然他身体强悍、武艺高超,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的工夫身上就挂了彩。 尽管台上倒下的人也不少。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陷入包围中,仅仅靠拳脚功夫很难打赢在场的所有人,更遑论还有源源不断地新人加入进来。他便用上技巧,将所有靠近他的人翻、挑、逼下台去。 他的对手们也从他那里学到这一招,有的上前试图将他逼下去,然而更多的人瞧见他灵巧的身姿,不敢再上前与其竞争,反手去料理别的对手,一时间落水声不绝于耳。 毕竟这又不是一场武斗,动武只是向王女展示自己的一个渠道,对自己的实力有点数的,不会轻易上前挑衅,万一被挑下台去,就失去在王女面前展现的机会。 是以几轮过去,围绕在那人身边的,都是拓络部里数一数二的勇士。 甚至有一些人知道他是谁,此时正满眼斗志,试图通过战胜他的方式,向未来的弥岳证明自己要比他更为强悍。 站在甲板上的兰茵翘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