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礼物主观性太强,也许只是这样的不合亭原侯胃口,再换别的类型试试。 更有甚者,直接照着何如的模样找——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情,如今还有联系,说不定会有奇效。 诸晴在收到这份肖似何如的“礼物”后哑然失笑,也没收礼,而是询问送礼的仆从这个男仆花了多少银子,将人买了下来并且当晚就将人送到了何家。 她是带着几分“挺有意思的,分享给你看看”的戏谑,可看清这人长相的何如整个醋坛子咕噜咕噜不停的冒泡。 他连夜要上亭原侯府“拜访”一下,但被宵禁夜巡的人拦了回去。何如便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去亭原侯前堵门。 诸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生气了,也想不明白这样无聊的事情怎么还戳他肺管子了。 不过她还是在门前哄了他好一会儿,将他哄好,叫何如把自己放去上值。 始作俑者陆肃听说这件事后,笑得四仰八叉。 这种特殊的礼物也因为诸晴从未收过,渐渐偃旗息鼓。 然而何如升起的危机感却下不去。 他思来想去、思前想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并下定决心。 山不就我我就山,他带着佑儿“嫁”进去不就得了。 当然,何如这个打算说给何城听后,少不了挨何城一顿收拾。 他们父子俩在偌大的何宅中你追我赶,何城举着手臂粗的藤条要打死这个出言无状的混小子。 好在何如身手敏捷、皮糙肉厚,好悬没被何城打个半死。 但他这个人一向很倔,且十分爱钻牛角尖,下定决心的事情绝不会轻言放弃。 又一日,何如将这个想法同来访的诸晴说了。 诸晴笑着对他道:“那我便扫榻相迎啦。” 这分明是一个典故,是诸晴拿他当宾客的玩笑话,谁知道何如就听见了个“榻”字,又暗自红了脸庞,不知道脑海里在上演什么样的情境。 诸晴本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如的亲爹不松这个口,何如什么打算都是白搭。 结果半个月后,诸晴就接到了一份赐婚的圣旨。 都不用等宣读圣旨的人开口,诸晴就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明启帝没道理无缘无故给自己赐婚,只能是何如这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家伙干的事。 好在明启帝和何如都没昏了头,这是一份下旨令何如入赘进亭原侯府的赐婚。 诸晴收好圣旨,失笑之余,又疑心圣上如此不顾及何城的脸面吗? ——明启帝这时候正对着进宫面圣的何城尴尬无言。 事情是这样的:明启帝一大早起来,就收到一份署名是诸晴的信件,送信的内侍也说了是何城之子上呈的,还附带上了何城的私印。 何如和诸晴的关系谁不知道?明启帝以为是诸晴有什么事,托何如上呈的——虽然这个理由也很扯,诸晴手下这么多人,又有专门的上书渠道,哪里需要何如来送这封信。 不论怎样,明启帝还是打开看完了这封信件。 信的格式正确、语气还算尊重,就是内容十分“通俗易懂”。 简而言之,就是何如想入赘亭原侯府,但怕影响诸晴的声誉云云,向明启帝求一份恩典,并说明这件事情都是经过家里人首肯的,何城的印信就是当证据来的。 明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