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望着他道:“是一尊方鼎。” 苏沣身形一僵,立刻便意识到诸晴这话的意思。 他面不改色,道:“这件事,不是我这个‘晚辈’能决定的。” “无事。”诸晴微微颔首,道:“还请苏公子问一问你那位‘长辈’,要不要买下这件珍宝。” 苏沣笑道:“原来是请我做掮客的。” “买卖不成仁义在,还请苏公子不要推脱啊。”诸晴回道。 他们又你来我往试探着说了几句。 苏沣见再难从诸晴口中问出明确的话,便起身告退。 只是临走前,他回身对诸晴颇带劝诫意味说道:“诸晴,你我皆是‘晚辈’,还希望你谨慎行事,小心一朝踏错,万劫不复。” 待苏沣走后,诸晴眺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微移,又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 . 建兴十四年七月初六。 皇太子妃正在准备着明日乞巧节的事宜。 宜安郡主年方二八,已经到了定亲的年纪。 作为太子唯一的女儿,宜安的婚事必然是重中之重。 乞巧节是女儿们的节日,皇室贵女们也会在这一日聚在一起赛巧,祈得一位如意郎君。 这样的活动往年都是他们一家去宫中赴晚宴,但今年太子妃想自己白日里再办一场姐妹间的乞巧会。 她想趁这个机会,向其他闺中姐妹们打听物色一下,谁家的郎君正在议亲。 虽然大安女儿多是十八岁出嫁,现在议亲还有些早,但太子妃终究是有几分心事,担心日后有变,想着能尽快定下来最好。 只是她正预备着明日赛巧的小玩意,外边忽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内侍,低着头趋着步子,跨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跌了一跤,身形一个踉跄。 太子妃被这动静惊到,当即起身,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念头。 只见那内侍走到太子妃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殿下今日去南斗殿请安,不知道哪里叫圣上不悦,被圣上派去雍城治水去了。” 太子妃皱眉,道:“怎么突然叫太子去治水。” 大安历朝历代绝没有将太子外派的道理,特别是雍城位于五岭以南,要越过穷山恶水,气候闷热又时有瘴气逼人,许多外派流官常常病逝途中。 那内侍抿了抿唇,小声道:“听说是冲撞了贤贵妃。” 太子妃百思不得其解,太子去南斗殿请安,哪里能冲撞的了身处后宫的贤贵妃? 更何况太子并不是莽撞的性子,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在府上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丈夫回来。 一直到辰时末,太子妃终于等到了愁容满面的太子。 他一面进门一面敛眉深思,太子妃不敢打搅他,只为他斟了一杯茶。 许久,太子长叹一声,看向妻子道:“看来我们与贤贵妃之间,难以和睦了。” 此话一出,太子妃便知道,今日之事是贤贵妃先起争端。 她握住太子的手,轻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与妾身谈论一二?” 太子反握过去,牵着她往里间去,待左右无人后,方对她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 原来太子早上去请安的时候,贤贵妃已经在里边了。 为人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