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何如送进诸晴府上好了。反正也是高攀,多攀紧点才是。” “傻秀秀,别说胡话。”何城唤着何夫人的闺名,将她揽在怀中,道: “诸晴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想来你也有所耳闻。” “我总觉得坊间传闻里的诸晴,与我认识的那位相去甚远。”何夫人倚在何城胸膛上,缓声道。 何城笑道:“人总是会变得。况且诸晴家中遭此祸乱,她积极名利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诸晴确实是太过急功近利,做事情不够谨慎,太过冒险了。” “你当时也不愿意帮衬一下……”在何夫人这里,凡事都有远近亲疏,对于她而言,诸晴是何如的妻子,亭原君一家便和他们亲近些。以至于此时此刻她还在埋怨何城。 “我早说过了,这件事从不是我能左右的。”何城握住何夫人的手,又道:“我今日和你说的事情,也与此有关。诸晴这条关系,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好再碰。” “我省得了。”何夫人怏怏道,“我会留意这件事的,只是何如若实在不肯,你也不能把他绑去成婚吧?” 何城拍了拍何夫人肩膀,道:“不过是平日里太惯着他了,到时候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 “嘚嘚——” 家里的下人前去开门。 路过的兰茵瞄一眼,却见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不是桂奴又是谁? 她欢快地冲了过去,嚷道:“你怎么来啦!” 顶着帷帽的桂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道:“我来看你。” 粗粗一扫的兰茵却陡然变脸,喝道:“你来看我?这些东西又是哪里来的?我给你的钱你拿去买东西了?” 桂奴赶忙解释道:“不是,这些是小爷命我带来的。” 兰茵“哦”了一声,略想一想便知道,这是怎么个章程。 她又挂上喜色,一面帮桂奴提着,一面挽着桂奴的胳膊,喜滋滋将他往里引。 因为空闲在家,听到动静时诸晴就出来察看。 眼见着这小丫头片子,面孔倒是挺多,对她笑道:“不将你送去蜀地学习学习可惜了。” 兰茵先朝诸晴行礼,而后吐一下舌头,道:“娘子才舍不得我呢。” “不舍得也得舍得了。”诸晴抬手朝她微摆道,“且去陪你的小客人吧。” 兰茵将桂奴领到自己房里后,才将桂奴的帷帽摘下,捧着他的脸道:“想不想我?” 许是久不见光,桂奴的肤色比从前白上许多,飞上面颊的红云便极其显眼,他点了点头,又按照兰茵从前教的,老老实实、明明白白的说:“想你。” “想谁?”兰茵动作轻柔,却是卡着他的喉咙。 桂奴实际上比兰茵大一岁,喉上已经有着隐隐突起,兰茵的手抵在这里,叫他有点难受。 但她还是先乖乖作答道:“想兰茵。” “兰茵是谁?”兰茵板着脸问他。 “是主人。”桂奴垂着眼帘说道。 兰茵这才满意下来,松开了手,转身去看桂奴带来的这些礼物。 却不晓得少年正颇为不舍地觑着她,还伸手停留在兰茵方才捏住的地方。 “全是给娘子的?”兰茵没敢拆开,只略略扫了眼,上边都用小字做着标识。 “嗯……”桂奴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兰茵,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面上又浮起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