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边犯的罪,真翻不了身?” 诸垣想起诸晴交代给自己的话,只要过了这个坎,即便没了亭原君的身份,他们一家人还能齐齐整整的过日子。 另一个狱卒用正常的声量道: “放宽心,大安律写着呢,至少得处流刑。他跟着徐王干了多少坏事,他不承认,徐王可全交代了。就一个亭原君而已,徐王想保全自己,肯定得把事情都赖他头上,估摸着流放是跑不了的。” “可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那个小声的人继续轻声说。 “什么皇亲国戚!皇帝的穷亲戚罢了!”另一个狱卒不屑道,“还真以为是什么人物了?不就是命好,顶了个国姓吗?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还为非作歹,活该被抓!” 小声的狱卒继续说:“他还有个女儿呢,听说有学问,挺受人赏识的。” “哈,要是判流放,他们一家都跑不了。”那狱卒道,“就算最后只他一个人被流放,留下妻女,他家里又没有男丁,还不知道会流落到什么下场呢。” 这个狱卒忽然放轻了声音,令人作呕的说道: “听说他女儿嫁过人,和离了。上次来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身量好,长得也好看,不知道以后……” 有的人,提到女子便总是满脑子秽物。 诸垣终于忍不住,狠狠的踹了脚牢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外边的人静了一瞬,旋即嘲笑了起来。 自己大抵是真的要被判刑了。看着他们如此放肆的模样,诸垣颇带悲意的想到。 . 诸晴心事重重的回亭原君府,她甚至向太子府上都递了拜帖,可一众皇亲无人搭理她。 诸晴正在思虑穹王之动向,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门口躺着的东西绊倒。 她定睛一看,却见何如躺在她家门口沉沉睡去。 “醒醒。”诸晴俯身拍了拍何如的面颊,何如迷迷糊糊的睁眼,瞧见是诸晴。 他还没睡醒呢,拽着诸晴的手拉向自己,想朝她亲一口,却被诸晴立马推开。他当即醒了神,坐了起来。 何如揉了揉眼睛,看向诸晴道:“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诸晴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别在这里睡了,天还冷,别着了凉。” 何如应了一声,却不动,只怔怔的望着诸晴。 诸晴又重复了一遍。 只听见何如回复道:“我再看看你,我许久没见到你了。” 其实也不过两三月没见。 诸晴勉强扯了个笑出来,对他道:“你不该来的,笨蛋,你要是被掺和进来就不好了。” 何如又闷闷地应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腿麻了,就扶着柱子站在那里。 他又看了诸晴好一会儿,才挪动了步子,只是他走之前,忽然朝诸晴开口: “你不开心可以朝我发泄,别这样笑好不好,我看着心里难过。” “我干嘛朝你发泄?”诸晴这回的笑意终于发自内心了些,她对何如道:“快走吧,傻子。” 何如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回头看看诸晴。 在又一次回头的时候,身后没了人,何如终于垂头丧气的走远了。 今日诸晴去找了杜妍,开门见山地询问了当时那封奏章的回应。 杜妍表示圣上的回批说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