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方?兰花和桂花哪有什么方子!”兰茵又开始胡乱打岔。 但桂奴又拆了她的台,道:“是,兰桂齐芳,我的名字是兰茵的父亲给取的。” 这两个名字隐隐有些上下之分。 诸晴又看向兰茵。 这时候桂奴掀开自己面前的乱发,道:“我是他们从北塞捡来的,把我交给那个酒鬼养罢了。” 他虽未长开,但隐约可见微高的颧骨、深邃的双眼。 这是一张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与中原人不同的面孔。 “桂奴!你闭嘴!闭嘴!”兰茵疯狂的尖叫起来,“这时候你不装哑巴啦!闭嘴啊!” 北塞一带的居民,厌恶北蛮太过正常了。 但他只是个小孩子,大安百姓动了恻隐之心,将其捡回,又命名为“奴”,倒也说得通。 兰茵许是在父母被抓走后,怕极了她的桂奴也涉及到北塞的事情,是以多有隐瞒。 诸晴松开了桂奴,何如也松开了兰茵。 只是兰茵一落地,立刻奔向桂奴。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兰茵气得面红筋出,狠狠骂道:“你是我的桂奴!我许你说话了吗!” 桂奴低着头不去看她。 兰茵又赤红着双目,看向诸晴。 忽然,她径直朝诸晴跪下,伏首道:“娘子是个好人,桂奴只是孩子,从没做过坏事,还请娘子开恩,我这辈子就带着桂奴掩面乞讨,绝不让人发现他是蛮子,只求娘子放我们一马。” 诸晴却面不改色道:“北塞多有与北蛮平民通婚百姓,长得像蛮子的大安百姓比比皆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兰茵一哽,她知道这个讨人厌的妇人又在说她太急。 她勉强挤出个笑,道: “娘子聪慧,早想到我们为何有所隐瞒。我才求娘子饶我们一条生路。” 诸晴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隐瞒了什么?” 兰茵咬牙,半天说不出来话。 这时候又是桂奴开口了,他道: “我听那些捡我回来的人言语,似乎有我是北蛮拓络部王室的意思。” 话还没说完,兰茵便起身一脚将他踹翻,恶狠狠的说: “你说些什么胡话?问什么你答什么!你是她的狗吗?” 诸晴不发一言,兰茵瞥了眼诸晴,又收回目光,深吸了几口气,望向诸晴道: “娘子想知道的,就这些了,哪怕桂奴与拓络部有关,但已经快十年了,他长在雁城,世人常道养恩大于生恩,他长在大安,就是大安人。” 看了一场热闹的诸晴道: “我只是抓了两个小贼,什么大安、北塞、北蛮的,我不清楚。” 兰茵松了口气,却听见诸晴又道: “只是现在还未将小贼审送衙门。” 她垮下脸,央道:“娘子行行好,求求娘子了。” “你在柴房里老老实实待着,别想着逃跑一事。”诸晴笑道,“若是你成功跑脱了,我便认为是有私通外敌的细作,直接上报我公爹。” 她笑吟吟的看向兰茵,道:“你在官邸附近游荡许久,特意选中的我,大概知道我公爹是谁的吧?” 兰茵苦着个脸,一提起这事儿她便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