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摇弋,显出了些许荒凉意味。 实在配不上美人晨读的场景。 没过几天,何如又定了一波盆栽,摆在院子里,挤攘着,凑出些热闹来。 至于那些盆栽日后作何处理,他却没想过。 诸晴看了眼换上骑装,今日打算出城跑马的何如。 又将视线放回手中的书上,平静的掀了一页。 孩子心性,从无定性。 想一出是一出,从不会瞻前顾后。 今日喜欢这个,明日想要那个。 所以自己是昏了头,才想着强摁他定心读书。 大抵也是昏了头,才差点被一头冲进来的莽小子敲碎了心防。 . 何如今日是应约去的。 成婚头两天,没人敢去邀他,怕坏了人家的好事。 现在过了半个月,何如在屋里待得快要发毛,终于等到以前那群一块儿玩的朋友想到自己,乐呵呵的跑去赴约。 他临出门前还想拉着诸晴一块去。 诸晴觉得自己新婚女子,混在一群青年里有所不妥,故推拒了他。 何如在城外马场里撒丫子跑几圈,就开始想诸晴了。 也许诸晴现在还在院子里看书。 又或许在做些自己平日里没见到过的事情。 他七想八想着,手上掌控的方向就歪了,渐渐踱到旁边的空地上。 一旁的苏家庶子苏珉看何如心不在焉的模样,一夹马肚凑上去道: “想什么呢?慢吞吞的。” 何如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你不懂”的神色,又收回目光。 尚未成婚的苏珉像是路过被踹了一脚的无辜群众。 他“切”了一声,道: “成婚了不得,有‘闺愁’了是吧?” 何如不欲与其多言,拉进缰绳又冲了出去。 “欸,何如!” 苏珉追上去,道:“我前日得了批边塞骏马,托人寄存在这里,去看看?” 何如眼神一亮,道:“走!” . 何如在外边疯跑了一天,日近西山方回。 落春院里准备了晚食,诸晴正在等他净手就餐。 只见何如一个箭步蹿到诸晴身边,道: “苏珉今日送了我匹好马,且去看看?” 诸晴听过苏珉名声——同何如旗鼓相当的爱玩。 只他是苏家庶子,也就不及何如“声名显赫”。 她拗不过何如,只好放下碗筷,同他去马厩看他新得的爱马。 只见马厩里一匹威风凛凛的玄马昂首挺胸,双目炯炯。 诸晴见它前胸肌肉饱满,背腰宽且平直,便是对相马之术不甚了解,也知道这是匹良驹。 她沉吟片刻,看向何如,道:“这是苏珉送你的?” “是,他从边塞得来的。”何如洋洋得意。 诸晴听见“边塞”二字,目光一凌。 她又问:“好端端的,他送你马做什么?” “朋友送马有什么?”何如奇道,“他那有好几匹,就送了我一匹。” 诸晴想得散——苏家同戍边陆家表面关系一向不和,这批骏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