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仿着你院子里种。” “哪有一模一样的院子。”诸晴道,“况且就是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景,又有什么意思?” 何如不懂诸晴为什么纠结这个,许多事情不是想到了,便去试试看吗?为什么要考虑有没有意思? 但他不想惹诸晴不快,便道:“那我将外边的花草再移栽回来?” 诸晴拦住他,道:“你便按你想做的来吧。” 何如不懂诸晴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院里植株装饰一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按着何如原来的设想走下去。 另收拾了一间书房,诸晴亲自将小书房里的藏书与从家中带来的书籍分门别类放好。 她将基础的、相对来讲简单易懂的书放在小书房里,较为深奥的书放在书房中。 这动作,但凡理解能力强点,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何如这个二傻子还真就以为,只是跟娘子搬了一下午书。 翌日一早,诸晴醒来的时候发现何如已经不在房内。 她推开窗,瞧见何如正在栽花。 ——他嫌弃下人栽不出他想要的效果,下人们也不知道小爷究竟想要什么效果。 反正弄来弄去,那棵椿苗就这么歪歪扭扭的立在了窗沿下。 诸晴洗漱更衣后,出门瞧见院里已经七七八八的塞满了。 她听见何如还在说着:“再买两只兔子养院子里......” “何如!”诸晴唤道。 何如立即放下他正在筹谋的兔子,凑了过来。 “你陪我去看书可好?”诸晴粲然一笑。 诸晴这样一笑,把他的魂儿都笑没了,什么也不管就跟着诸晴走。 等到诸晴将昨日他见过的《中庸校注》塞到他手里,他才堪堪回神。 盯着那些叫他头大的文字,何如听见诸晴道: “也不知道新学者先看哪些好,只是四书五经是最基础的,你先将这几本通读遍吧......” 何如:...... “阿晴,我......”何如想挣扎一下。 诸晴拿着书,笑着望向他。 算了,不挣扎了。何如想,如今算是知道周幽王为何烽火戏诸侯了。 诸晴又道:“你若有所不懂,来问我便是。” 何如又支楞起来了。 约半刻钟后,何如凑了过来,指着书上问:“诸晴,这是什么意思啊。” 诸晴看了眼,又看向何如,然后温声细语的说: “擭,捕兽笼,旁边就有注解,你如果不识得这个字,桌上也摆着说文字典。” 何如又灰溜溜的缩到一边去。 他确实是一点儿都没看进去,就在里边找不认识的字,好去同诸晴搭话。 诸晴正在想该如何校考何如,在纸上写了些自以为浅显易懂的问题。 在写到君臣之时,她笔下一顿,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见到的那辆马车。 他们虽然称何城所属一派为新贵,但新在哪儿,贵在何处,一直没有定论。 连哪些人属于这一派,那群糟老头子们都说不清。 只能说,当前圣上看重的人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她那些叔公们攻讦党伐的对象。 毕竟这群人也看他们这些皇族败类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