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县令走出去了会,赵雪凝问道:“为何不在此处问话?” “你可还记得牛旺村的村长?”李寒煜反问。 “当然记得,他那燕州知州的亲戚倒台后,这人不是一并被官府抓了去吗?”赵雪凝着实恶心那位村长盘剥村民的行为,“我记得后来,他们家的男丁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收监了。” “是,你还记得我先前来寻你,想要邀你一起去燕州知州那儿吗?”李寒煜点头继续说道。 “嗯,我知你在燕州知州之事上应是……”赵雪凝顿住话头,琢磨了片刻,将男人的话从头缕了一遍,再联系到男人重生之事上,继而回忆起原作的故事线,脑中忽的划过一个念头。 她抬眼看着男人,缓缓道:“难道燕州知州除了贪墨之事,背后还有别的罪行?” 今日在街上,当赵雪凝询问他前世婚事之时,李寒煜便知道,赵雪凝对大渊的了解远超自己想象,加之眼前的小女子很是聪慧,凡是一点就透。 “是,不止贪墨一事,燕州知州,原本是想等等再处置的,可是既然来了燕理,早些解决也好。”李寒煜展颜。 呃,赵雪凝念头一转,知晓男人这是话里有话,男人之所以会改变计划,估计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不打算回应,全当只听懂了字面意思,顺着问道:“燕州知州贪墨既已是事实,那与钱财有关,且需要王爷亲自动手的事,统共也就那么一件……但为何不低调处置,反而……” 需要贪墨去累计大量银钱的事情,有且只有一件,那就是有人在招兵买马,想要造反。 粮草、战马等等,没有一样是不需要钱的。 “因为我不要他提供任何消息,反而可以利用燕州知州的事情,敲敲那些不知好歹之人的脑袋。”李寒煜摩挲着手指,轻笑道。 “莫非……王爷是想引蛇出洞?”赵雪凝神色瞬间凝重。 男人挑了挑眉,戏谑道:“这又有何不可?” “可是……此事又与我何干?为何他们不直接找王爷,而是找上了我?”赵雪凝疑惑。 虽然李寒煜从京城跟她跟到了燕理,但看男人这些日子的做法,即便眼下可以公开身边,他依旧是微服来到这里,可以想见,李寒煜是非常谨慎的,定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这样才能找出京里那些异心之人,我原本只是怀疑,而且我来燕理的事,只有几个人知晓,故而……” 赵雪凝截断男人的话,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您是说您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李寒煜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李义刚巧进入房中。 除了李寒煜,赵雪凝和方才从旁一直认真聆听的小李,齐齐转头盯着他看。 这样李义有些摸不到头脑,眨巴着双眼,满心疑惑的看着他们二人。 “莫要多想,不是他。”李寒煜见他们这般模样,大笑道。 “哦。”赵雪凝应了声,与小李一起将放在李义身上的视线转走。 “主子,问出来了,他说他是牛旺村孙村长外室所生的儿子,有人告诉他,害他亲爹是赵家姑娘,他此番前来是为寻仇。”李义拱手回话。 “可有问出是何人告诉他的?”李寒煜问道。 “他说他并不知道那人的相貌,只知道那人拿的是……拿的是……”李义深吸口气,接着道:“那人拿的是咱们王府的令牌。” 在去找燕州知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