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挺的鼻梁,有些发黑的唇,瘦弱无骨的手指,声音嘶哑,“我就是……” “啊!鬼啊!!!” 措不及防的尹落竹大叫一声,立刻惊恐地躲在了尹恬身后,尹恬虽心也提了点,但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独孤银倒是压根不怕,她走上前去,解释了起来,“我们是清晖宗弟子,是为了完成你在清晖宗的委托,你的妻子如今找到了吗?” “妻子?”祝清唐消瘦的身形有些踉跄,这两个字像是唤醒了他心底的生机,那混浊的眸子不由闪烁。 “妻子……没找到没找到,你们能帮我找到她吗?” 独孤银还没说话,却又见他从屋内走出,那是一个瘦弱不堪的身体,松松垮垮的衣裳穿着,像是包着一个骨架子。 他眸光希冀地看向院子一处,驻足在原地,呢喃道,“庭有相思树,吾妻走丢之年种,现已亭亭如立矣……”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向了茅屋里面,也没关门,传来阵阵琐碎的声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嘶哑地嗓音带着遗憾“花信来时,恨无人似花依旧……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①” 声音停下,他从屋内走出,拿出了一个珍藏的画卷,他小心翼翼地吹去,掸去上面的尘土,这才视若珍宝地将它缓缓打开。 是一副美人凝视图。 画中美人黛眉美目,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唇,双腮泛着绯红,眸色明亮,看向人时像是含着点点星光。 “好美!”尹落竹不由惊呼。 自画卷打开,祝清唐便沉默下来,不似之前的呢喃诗句,不似之前的颤颤巍巍,他立在画前,这一次,却像极了画中人的丈夫。 他伸出手,爱怜般地抚过女子的脸庞,一滴清泪垂然而落,“红嫣,我想你了……” “你到底在哪儿?五年了,我从未停止过找你,可无人知晓你在哪儿,你若是不幸离世,可又为何不入我梦来,带我一起走呢……红嫣……红嫣……” 他情至深处,竟抱着画卷哭的泣不成声,泪水成串掉落,好像要将这五年的心酸与思念全部哭出。 尹落竹抓住尹恬的手臂,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许,这个时候让他自己度过会好些。 祝清唐伤心了半个时辰,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他五年的身心疲惫,身体似乎早已到了极限。 独孤银替他输了些灵力护住心脉,耐心等他醒来,说到底,也是个苦命人,只是他的妻子,是怎么失踪的? 祝清唐幽幽醒来,他盯着满屋子的三个女子,立刻变了脸色,推搡着让她们出了屋门,“姑娘见谅,这是我与我妻子的屋子,其他女子不能进。” 尹落竹被他逗乐了,调侃道,“你们这么情比金坚,她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这话一出,一本正经的祝清唐突然变了脸色,压抑的很,垂眸盯着地上,良久才叹了口气,他走到了院子里破旧的台阶坐下,娓娓道来。 五年前祝清唐参加科举,此去上京城路途遥远,为避免妻子红嫣吃苦,他便让她在家等着他,待他考完,定立即赶回来。 “你回来后发现妻子失踪了?!”尹落竹问。 祝清唐摇头,“不是,我回来后红嫣还在,还有我温存了一晚,可翌日一早,她却不见了,突然失踪了!” “怎么个突然样子?”独孤银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