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城东破庙 “你知不知道我阿爹很厉害的,你和我阿爹究竟有何怨仇啊?你抓我是想同我阿爹做什么交易呢?你跟我说说呗,我也好帮你分析一下成功的机率大不大。” 小言辞望着一脸愤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季显扬问了一堆问题。 丝毫没有作为人质该有的惶恐和不安。 “闭嘴!再多说一句就剁你一只手!”季显扬不胜其烦,出言恐吓。 虽说祸不及家小,但是季显扬一看到言辞那张脸,就恨不得先狠狠揍一顿泄愤。 心里更是替沈婉儿痛心疾首,感到不值。这言冰云当真可恶至极!都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不肯放过小姐。 可怜小姐痴心错付,深陷魔窟无人拯救,这几年过得该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季显扬坐在地上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咬牙暗暗发誓明日无论如何一定把小姐救出,带她远走高飞,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言辞见他埋头坐在地上,动也不动,遂站起身蹑手蹑脚往门口慢慢挪去。 将要迈出门槛时,突然一个飞镖“咻”的一声飞过,堪堪擦过他的鼻尖,插入了旁边门框里。 “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不介意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言辞回头一脸无辜道: “我不过是想去个茅房。”? 然后,又不知死活纠正他: “我阿爹也不过二十六岁,还年轻帅气得很呢,实在与那白发人相差甚远。” “………” 季显扬气得想拔刀。 是他说的话不够狠?还是他的表情不够凶残?这小崽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 他突然想起言冰云在北齐身份暴露被抓的那一年,据说无论锦衣卫如何严刑拷打,他始终一言不发,对于死亡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莫非这不怕死的基因也能遗传? 小言辞看着他青黑轮番交换的脸色,无声叹了口气,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癔症?情绪不大稳定诶…… 他摸了摸怀中的小琉璃瓶,那里面是费介教他新调制的毒药,毒性如何还没试过不知道。 不过应该不致死,只是解药还没调制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不要用。 ——— 翌日午时,言冰云如约来到破庙。 “阿爹……”?言辞看见言冰云委委屈屈喊了一声。 言冰云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见他只不过身上脏乱了一些,没有受伤的迹象,舒了一口气,道: “没事吧。” 言辞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角: “没事,就是肚子很饿,他都不给我东西吃。” 言冰云蹙了蹙眉。 季显扬看了看周围,不仅没有埋伏的暗卫,更没有沈婉儿的身影,就只有言冰云一个人。 季显扬拔出剑抵在言辞的脖子上,怒不可遏: “看来你并不在乎你儿子的生死,我家小姐呢?!她怎么没来!” 言冰云淡淡觑了他一眼,冷嗤出声: “痴心妄想!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见到绾绾,当年若非绾绾以死相逼,我岂会饶你。如今更是黔驴技穷挟持起孩子了,竟当真不觉得可耻吗。” “你也有脸骂我可耻!你又是什么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