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梨花酥,我可以带走嘛,我最近很想吃。”王芷问胤池。
“当然可以,你要是喜欢,拿走便是。”胤池笑着点头,将梨花酥包好,递到王芷手上。
“谢谢你,胤池,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王芷接过梨花酥说道。
“嗯,你也是阿芷。”胤池回答。
再深深看了胤池一眼,然后王芷捧着梨花酥走了,没有回头,没有察觉到王芷异样的胤池,竟不知这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王芷回到房内,将梨花酥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陵,抓住一头往梁上一抛,然后打了个结。端过凳子,踩在上面,又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梨花酥,这会儿竟有了睹物思人的感觉。最后终是不再留恋,将脚下的凳子一踢,双脚登时悬空,挣扎了一番后再也没了动作,一条艳丽活泼的生命,就此红尘缘尽......
胤洛回到房内,看到眼前此景,大叫着阿娘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胤洛带着胤礼和王氏来了,接着很多人来了,可是王芷却再也没有了声息。
知道看到王芷那苍白无生气的脸,胤洛才知道王芷是真的没了,他刚开始有点自责,会不会是自己逼死了王芷呢。接着他很快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胤池还得,要不是胤池,王芷不会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会那么对她,对,都是胤池的错。
胤礼和王氏吓得瘫坐在地上,该怎么跟大哥大嫂交待呢,好好的一个姑娘,嫁到他们家来,这才多长时间,竟上吊自缢了。
他们问胤洛,胤洛吞吞吐吐,解释王芷是犯了癔症,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胤洛夫妻二人信以为真,竟飞鸽传书如实告知远方的大哥大嫂前来吊唁。
胤池正在用晚膳,突然听到福伯的声音传来。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福伯,何事如此惊慌?”胤池问福伯。
“二公子,少夫人自缢了...”福伯喘着气说。
“啪——”胤池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碎成两半,他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次:“你说谁?哪个少夫人?”
“咱们家还有哪个少夫人啊,就是大公子刚娶的妻子,您的大嫂,赤炎峰的王小姐啊。”
福伯这下说的很清楚了,胤池听到这个噩耗顿时连人带椅瘫倒在地,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不可能!不可能!阿芷刚刚还在我这儿吃了梨花酥呢,怎么可能呢?”
突然他又想起阿芷临走前说的那番话“谢谢你,胤池,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你要好好保重。”,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很快,王芷的父母听到女儿的噩耗,马不停蹄地赶来,王母刚到就扑倒棺木前嚎啕大哭,王父没有落泪但也红了眼眶。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如此狠心,留下我们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阿芷啊...呜呜呜...”王母看着棺内紧闭双眼的王芷,伤心不已。
“我不相信阿芷是得了癔症才自缢的,她从小是个活泼善良的孩子,不可能一声不响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就这样走了。”王父显然不信王芷是自杀的,他也不愿相信。
“爹——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阿芷婚后时常发疯,对我非打即骂,可见她并不爱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害我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我,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还手就好了。”胤洛开始自导自演埋怨起自己来。
“洛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女儿她没有这个福分。”听到胤洛这样说,王父开始安慰起他来。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眼下还是先让小女入土为安吧。”
就在众人暗自神伤之际,胤池冲了进来。
胤池紧紧地盯着那具棺木,双眼通红,浑身颤抖。
“废物,你来这里干嘛,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