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段庄主坦白之前,还是先让您见一个人吧。”君持说罢拍了拍手。
只见段少谨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
“爹...”段少谨叫道。
“少谨?你...你不是疯了吗?怎么...”段一恒看到进来的段少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前整整齐齐地段少谨眉目清明,哪里有之前疯癫的样子。
“爹...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我没疯,我是装的。”段少谨说道。
“啊?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装疯呢?”段一恒追问道。
“我...”段少谨似乎是不知如何开口。
“大公子,你就趁现在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爹吧。”君持对段少谨说。
“嗯...事情是这样的...”
......
一炷香时间过去,段一恒听完瘫坐在椅子上。
“你...你说什么?少白他...”
“是真的,爹,为了保命,孩儿不得不装疯卖傻,这一疯,就疯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来,爹爹听信段少白,一次也没来看过孩儿,您可知孩儿...孩儿过得有多苦...”段少谨说着说着哽咽了。
“少谨...对不起,是爹爹不好,让你受苦了。”段一恒慌张站起来走到段少谨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爹...”
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片刻后,段一恒放开段少谨,说道:
“你刚才说少白身边有一块会说话的碧绿翡翠?”
“是的,不知是何妖物,法力极高,在君公子他们到来之前,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才...”段少谨说道。
“孩子,你受苦了,君公子,少白或许是被那妖物蛊惑了,我知道您法力高强,可有办法除掉那妖物,救救我的少白啊。”段一恒说完走到君持身边,突然跪下,巴拉这君持的手腕说道。
“段庄主你快先起来,此事我定不会坐视不管,不过段庄主,君某说句不该说的话,二公子是本就存有害大公子之心,您...”
君持还没说完就被段一恒截住了话语。
“君公子,此乃段某家事,少白那个孩子,自小没了母亲,是我手把手拉扯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是被那妖怪蛊惑了心神,只求君公子能放他一马,您要什么,段某都可以给您啊。”
君持听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段少谨听见段一恒如此说,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在父亲心里,只有段少白一个儿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父亲永远都是站在段少白那边为他说话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很早就没了母亲,却提都不提,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段少谨重重呼了一口气,于是,他开口问段一恒:
“那在爹爹心里,孩儿又算是什么呢?我也六岁就没了娘亲,六岁开始装疯,期间爹爹没有过问一次,段少白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我要是不装疯,说不定在六岁那年就死了,我瞧爹爹言语之中都是段少白,难道在爹爹心里,就只有段少白是您的儿子吗?”
“少谨...我...”段一恒看着段少谨想解释,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心里知道,他确实是亏欠了段少谨的。
“段少白害了我母亲,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公道,我是定要讨回来的!”段少谨接着说。
“胡说,你娘是去庙里的时候遇上天灾马车才翻了,更何况你娘去世时少白才四岁,他怎么加害你娘呢,他...”
段一恒还想再说什么,但他看见段少谨用一种极其可怜的眼神看着他,顿时不再说什么了。
“好了,段庄主,若段少白有悔过之心,君某会考虑留他一命,眼下,你们父子定有话说,我们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
“告辞...”
于是君持带着列斐温钰三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