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潮湿漆黑的地牢中,除了老鼠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音,静得可怕。 叶冰裳两眼无神呆呆的望着前方,自嘲的笑道:“叶冰裳呀叶冰裳,你谋划了一生,又得到了什么?亲情,爱情,友情,你什么也没有,你终究比不过叶夕雾,是你技不如人。” 正当叶冰裳瞎想时,手边突然被人塞进一份信,信上四个大字,让叶冰裳久久不敢打开信封。 “吾妻冰裳” 这个信是萧凛写给叶冰裳的,是他给叶冰裳的绝笔信。 思量许久,叶冰裳打开了信封,读着信上的字,仿佛丈夫萧凛还在身边,还是那么的温柔善良。 “冰裳,就算没有那缕情丝,也会有人爱你。” 叶冰裳此刻才知道,萧凛对自己的爱并不是因为情丝,早在还没有得到情丝之前,萧凛便对自己情根深重。 可自己终究是辜负了萧凛,辜负了那像山茶花一般洁白的六殿下。 曾经为了求生不惜抛弃一切的叶冰裳,此刻自愿拿起了桌上的那碗毒粥,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萧凛是我负你,我来了。” .... ‘什么东西好刺眼? ‘这又是什么香味?’ ‘我不是死了吗?难道阴曹地府是这样的吗?’ 叶冰裳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入目是布置精美的房间,散发的幽幽香气也在印证这是个女子的房间。 刚刚醒来的叶冰裳还有些迷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我在叶府的房间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还未等叶冰裳思索多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冰裳从前的贴身丫鬟嘉卉。 叶冰裳看到嘉卉清秀的脸庞不寒而栗,甩开嘉卉关切的手,捂着头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怪就怪澹台烬,怪叶夕雾。” 丫鬟心疼的看着叶冰裳,上前抓住叶冰裳的手着急的询问道:“小姐,我是嘉卉呀,你在说什么胡话呀?” “嘉卉,你是真的嘉卉。”叶冰裳边说边颤颤巍巍的摸了摸丫鬟的脸庞,‘是热的,有弹性。’ “嘉卉没有死,我也没有死。”叶冰裳喃喃道。 “是啊,小姐您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也多亏了六殿下,不顾安危,跳下水救您。” 听到萧凛的名字,叶冰裳抬起头:“六殿下他怎么样了,现在是那里,这发生了什么?” 丫鬟心疼的看着情绪不稳的叶冰裳,耐心的解释道:“六殿下好得很。小姐,你刚刚被二小姐推下了湖中,是六殿下和澹台殿下将你救上来的,你忘了吗?” 叶冰裳听着丫鬟的话,大脑飞速转了起来:‘我没有死,萧凛也没死,嘉卉也没死。这一切是梦,还是上苍垂帘我叶冰裳,让我重活了一回。’ 丫鬟看着还惊魂未定的叶冰裳,拿起身边的药,舀了一勺道:“小姐,先别想了,先喝药吧,身体要紧。” 叶冰裳接过丫鬟的药,平复心情,换上惯用的微笑,温柔的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药才喝了一半,叶冰裳便听到那个令她厌恶至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连语气与内容也和从前一样:“贱婢生的东西,也配和我争六殿下。” 此刻叶冰裳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了微笑:‘和上辈子一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