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这一段的脚印。 勉强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捂住伤口,走到刚刚待着的窗框处坐下,一手死死捏住□□。 皮鞋在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女人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皮鞋,她漫不经心地抬头,在看到那张脸时露出了些许厌恶的神色。 “看来我暂时比莱伊重要一点。”她讽刺地抬了抬嘴角,“太及时了,再过十分钟你就可以给我收尸了。” “任务失败,去追叛徒的你要负主要责任,加力安奴。”银色长发的男人手里还夹着香烟,烟灰零零碎碎地掉在加力安奴的衣服上,带着挑衅的意味。 她的思绪绕了几圈,指望这个家伙把自己带回去看来是不切实际了,她撑着墙准备站起来。 “不过我还有一个猜想——”面前的家伙突然凑近,一只手抓住她下意识举枪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把她拖成半跪的姿态。 一点烟灰带着一丝热意,掉在加力安奴的脸上。 “——如果说你也是叛徒,故意放走莱伊,也不是不可能。”琴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像是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 加力安奴安静了几秒,眼珠才僵硬着转了转,看向琴酒。 “我,帮助FBI?”她声音嘶哑中带点笑意,但眼睛全然是一片冰凉,像是看死人一般,“琴酒,你居然有说笑话的天赋。” 两人冷漠地对峙了几秒,本意也只是在找茬的琴酒嗤笑了一声,一甩手把她摔回地面。 “如果让我发现你也是老鼠,我很乐意杀了你。” 琴酒站直身体,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灭。然而视线从地面上扫过,却看见一个同样新的球鞋脚印,在这个屋子里徘徊,却没有离开的迹象。 “这里有人。”琴酒环视一圈,语气笃定,他从怀里掏出枪,把视线落在了大厅里最容易藏身的柜子上。 加力安奴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几下,扶着墙角站起来,语气不耐烦地打断琴酒的猜测,“这个大楼天天都有小鬼跑进来玩,满地都是脚印。如果你是想找借口拖到我失血过多,那大可不必。” 琴酒的眼神扫向加力安奴,但很快又转向那个柜子,一言不发地朝柜子走去。 他刚迈出两步,耳边传来连续的四声枪响,几乎是擦着他的身旁打在那个柜子上。 琴酒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但这对于加力安奴来说这不过是毫无威胁的白眼,她倚在墙上,晃了晃手中还在冒烟的枪,“有人也肯定死透了,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医生了吗?” 这样近乎挑衅的行为让琴酒看起来更加狠厉,他抬起□□朝柜子射出两枪,确定的确没有任何活动迹象,这才冷哼一声收起□□,将两手插进口袋,丝毫没有搀扶加力安奴的意思。 加力安奴因为失血已经有些恍惚了,身体摇晃了一下,才跟在琴酒后面朝外面走去,但离开之前还转身看了眼柜子。她开的四枪应该是可以避开少年的身体,但是后来琴酒开的两枪,有一枪可能正好打在肩膀附近。 好在那个少年在生命的威胁下,忍住伤痛没有发出声音,不然她也帮不了忙。 这附近就有诊所,离医院也不远。如果这样还没能活下来,也和她无关了。 加力安奴这么想着,坐进保时捷中,也不管血会不会蹭到车座上,只随意地靠着椅背,渐渐被黑暗吞噬了视野。 菊丸英二躺在病床上,他刚从全麻的状态清醒没多久,身边陪着的只有长姐和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