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签冒牌哲学家们的无聊辩论】 【洄游、自取灭亡的约定】 两行字出现在古森元也的眼前,又很快消失。 还疑惑之时,一道陌生的嗓音回荡在了这片空间中。 “这真是一个惊天的大骗局。” 古森元也看到那个已经死掉的男生开了口。 血源源不断地从对方的伤口中流出,而浴缸里的水位却没有半分上升,对方的声音无比的平静,丝毫未被这道可怖的伤口所影响。 “不过你至少履行了诺言。” 什么诺言? 古森元也不解。 他刚想问,面前的人就又说了起来。 话很多,絮絮叨叨,听得人不明所以,无法插嘴。 “你对世界无能为力。” “当一个全新的超前的制度诞生,并成功开花结果,这是一件伟大的事。然而它与旧的制度不死不休,在某些环境里,它们之间毫无供于缓解的中间地带。” “新的制度就一定代表正确吗?旧的制度就一定代表错误吗?不同的脑袋里有不同的观点。它所开出的花、结出的果是那么美好,然而它却坏掉了一部分,因为完美是不可能存在的,只能牺牲、退让、自欺欺人,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你不可能强求所有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那样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一种话语,这或许更加可怕,你会被困在孤岛上,无法走出去、无法升华、无法得到救赎。”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古森元也的眼前又出现了一行字,这次它没有消失。 他伸手去摸,只碰到了空气。 而时间似乎静止了。 那汩汩的血凝固住,浴缸里的男生好像在等自己回话。 自己该说什么? 那段神奇的字吗? 于是古森元也试探性地说道:“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在念完这段话的下一刻,眼前的字消失,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和悲伤袭来。 一场戏……古森元也想到那座缄默着的黑色的魔剧院,接着又想到了戏剧,刚才念出的是这场戏中自己的台词,心头涌上的则是这场戏该有的情绪。 自己仿佛成了这段台词的傀儡。 自己要回家,而夜要为他定位。 古森元也忍着疑惑、忍着不适去听对演者接下来的话,去探索这场戏接下来的内容。 “我们。” 对演者有一双极黑的眼睛,深渊一般,召唤着人的坠落、催生着人的恐慌。 “以及和我们相似的人。” “我讨厌你,我们在某些地方太过相似。” “我讨厌你的生存准则、我讨厌你的行为模式,但我无法否定你。因为我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你所掌控的东西还好好地依照你的想法所运行,你所失去的东西都在你的承受范围里,而我的规则已经被全数破坏干净。” 【因为你比我更偏激,你永远都无法接受一个小黑点,当它才刚出现时,你的眼里已经是黑色遍布的画面了。】 “它迟早会全黑,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我们改变不了周围的环境,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我的不变,让环境不去侵蚀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