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动静晃了晃,隔着房门隐隐飘出的乐曲声在他进来时正好结束,紫原敦推开门看见了蹲在CD机旁放置光盘的人,下一秒她按下按钮,托盘承载着光碟往回收合,经典的b小调低音提琴协奏曲在紫原海夕的卧室里渐渐响起。 紫原敦在床边的矮几前盘腿坐下,不自觉身体懒散的双臂交叠伏在桌上,他的视线在CD唱片机亮起的屏幕上掠过,荧荧的黄色屏幕上秒数变化着。 在它的隔壁,木架上摆放着满当当的书籍和光碟盒,架子底层容易被忽视的地方塞着一个长方形乐器箱包,仿佛被人遗忘的小号静静躺在里面。 紫原敦听着低音提琴曲声,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直到低音提琴版本的野蜂飞舞响起,曾经紫原海夕反复拉奏过的旋律让他觉得耳熟,他不由问道:“你们高中比赛的曲目是什么?” “真少见,你会关注这个?”紫原海夕坐在矮几对面背靠着床沿看他,好像又看见当初那个小学六年级吃着薯片陪她在公园和河边拉琴练习的紫发男孩。 直到整首曲子演奏完,她起身去木架前抽出一个盒子换了张光碟,在声音重新响起后告诉他:“是这个,鞑靼族舞曲。” “哦……”紫原敦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名堂。 想到昨晚在楼下客厅外听见她和父母的说话声,紫原敦张口问:“海夕妞,你真的不准备去音乐大学吗?” “是姐姐,”紫原海夕习惯地纠了一句,她看着紫原敦,捧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道,“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不然高中择校的时候,也不会选择鸥台。” 毕竟,鸥台并不是什么音乐名校,吹奏乐部的历史中也从未打进过全国大赛,最好的成绩不过是废金,与她的初中私立丑三中学截然不同。 “那你决定好去哪所大学了吗?”紫原敦问着这个对他来说还有些遥远的话题。 “没有,不过还有时间,只要在下学期想好就行了。” 紫原海夕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澈哥倒是想让我跟他一起考同一所大学,但是他都要毕业了我还去做什么。” 紫原澈是紫原家的二哥,她否定了对方的提议。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停了。 紫原海夕拉开窗帘,回头问紫原敦:“要一起出去走一走吗,顺便买今天晚饭的食材?” “我要去!”紫原敦一个支棱坐直,举起手臂。 他要趁紫原海夕不注意,把她每次必买的胡萝卜全部放回去。 ……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返校的时间,九月份的第二学期开始了。 对于高一和高二年级来说,新的学期和以往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对于高三来说却有些不一样了。 比如运动社团。 在夏天的ih之后,除了某些决心坚持参加冬季杯和春高选拔赛的篮球部、排球部等,大部分运动社团的高三生都已经退社准备专心备考,不再被大量的部活占据时间。 文化社团要较好一些,因为不会太影响学习,所以许多人通常在十月底或第二学期结束时退部,紫原海夕的计划也是如此。 开学的一周后。 星期三下午,紫原海夕从会谈教室里走出,向老师鞠躬后拉上木门。 “失礼了,我先离开了。” 合上门转身,她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室内软底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此时临近放学,阳光从窗户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