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联系到一起。 “这还能有假?就连去岁周姨娘病重的事,那人也交代了,根本不是什么生病,是他们背着我父亲胡来……又怕瞒不过去,只好暗中落胎,为了怕被我父亲发现,当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些,都是姑父告诉你的?”比起这对苦(奸)命(夫)鸳(淫)鸯(妇)的苦情经历,迎春更关注的是黛玉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样脏污的长辈里的私隐之事,林如海作为父亲居然会告诉给身为晚辈,还是个姑娘家的黛玉? “是孙姨娘审问出来后回报给我和父亲的。只是她只顾着洋洋得意,却忘了自己手脚也不干净,反而露了自己马脚。” 黛玉虽然面无表情,迎春却还是感觉到了她提起此事时,眸中不禁泛起森冷寒光。 最近虽然诸事繁忙,迎春也找机会给林如海诊脉过几次,确定他身上毒素渐清,因此也就放心了,至于下毒之人,他既然没有主动告诉,迎春也便不会去问,这时见了黛玉反应,立刻便有了联想。 “孙姨娘?我记得她是姑姑当年陪嫁的那位吧?”迎春问。 “姐姐记得不错。”黛玉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目光微扫,看了眼迎春身后,笑道,“我来时见了小花园里的月季开得极好,不如我和姐姐一起去转转?姐姐前日说的秋千刚好也扎上了。” “那好,我们一起去试试。”迎春点头。 “我和姐姐去散散心,你们就都别跟着了,晚饭时我们自会回来。”黛玉拉着迎春出去,随口吩咐道。 雪雁连忙住了脚,迎春身后,司棋却是脚步一顿,错愕地看着迎春,见她点头,才站在了原地。 林府后院布局颇有些讲究,其中便有一处幽静花园,位置比较偏僻,平时少有人来。 迎春和黛玉又走了一会,,此时路边再无一人,她才问道:“孙姨娘的事,莫非和贾家有关?” “姐姐怎么猜到的?难道家里下人已经有人开始议论此事了?”黛玉倒吃了一惊。 “你刚才不让人跟着,雪雁看来并没什么意外,显然她知道你要说的事,那你要瞒着的,不就只有司棋一个了?” 迎春走去新搭起来的秋千前,正要坐下,却被黛玉拉住。 她先将秋千上的落叶整理了一番,又取出手帕来仔细擦了遍,这才回身,叹道: “姐姐说的不错。幸好先前紫鹃已经送回京中,否则此事恐怕也难瞒住。姐姐可知道,那孙姨娘,原来这么多年来,虽然身在林府,可心却一直是贾家的!” 之前还当周姨娘的事已经是匪夷所思,岂料和不声不响却敢背夫出轨的周姨娘相比,孙姨娘则毫不逊色——林如海的毒,就和她有关!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向京中贾家传递消息?”迎春吃惊,这点和她之前的猜测也有些吻合,只是不知道林如海被人下毒的事,她知道多少。 “岂止!姐姐之前就提醒过我父亲的身体,我也一直觉得父亲总是病得古怪,如今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父亲的饮食中做了手脚!” 黛玉冷笑一声,想起之前审问时的情形,已然怒气上涌,第一次知道对一个人恨到欲杀之而后快,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原来,孙姨娘身为贾敏陪嫁,最初就是奔着给林如海做姨娘来的,贾敏嫁过来的头几年,她和林如海夫妻和顺,蜜里调油,孙姨娘并无机会,倒也安分,谁知道后来贾敏有了身子,因为不便服侍林如海,便做主给她开了脸,做了姨娘,孙姨娘便自为有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