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翅翼无声地起飞。” 她不用看,就几乎可以背出第三段——La preère entreprise fut, dans le sentier déjà eli de frais et blês éclats, une fleur qui dit son no (第一桩事:在充满清新、熹微光亮的小径上,一朵花告诉了我它的名字。) 但no个代表名字的单词后面并未划下句点,而是改变了原文,真的补上了她的名字,凯瑟琳。 她闭上眼睛,脸上浮现一点古怪的笑意。 安吉有点忧心地从她手上拿走那张卡片,说:“你不会真的被打动了吧?” “当然没有。我笑,是因为我不觉得这首散文诗,适合用来当做情诗。”凯瑟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吉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她虽然不爱学习,早早辍学了,但她母亲是法裔加拿大人,教母是英法混血,法语是她从小熟练掌握的母语。因此她几秒钟后便反应了过来——“兰波?” “是的,他的《黎明》,那是一首奇妙的诗。我爱诗里运用的这种奇妙的想象力,”凯瑟琳轻笑着指着卡片回答道,“但我不会欣赏它被用做这个用途。” 虽然如此,她的愉快心情并没有消失。她想象了一下远在巴黎的莱昂纳多抄录这首诗时的情景(他不可能是背下来再写的),再仔细端详了这份美丽的礼物,就将它郑重收好,放进行李箱了。 —————————————————— 凯瑟琳在纽约郊区的一家片场里,趁自己在朱迪·福斯特执导的《冤家一族》里,戏份还没开拍,借着片场的电话给马特上次留下的名片打了过去,想顺便询问他《心灵捕手》的进度。结果马特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对着她诉起苦来。 听得马特提起和一个目中无人的著名编剧对话的遭遇,凯瑟琳也不禁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傲慢!” “我可以发誓,凯瑟琳,我们去年秋天就和威廉·高德曼坐下来详谈过一次了,你知道的,他写过《虎豹小霸王》和《公主新娘》,对自己的意见无比重视——老天,我们真以为我们和他也算认识了!然而四个月后的昨天,我和本在四季酒店和他相遇,我当然要走过去向他问好,对吧,结果你猜他说什么?”马特说完这么一长串遭遇,仍然觉得没有吐槽够。 凯瑟琳的好奇心被他狠狠吊了起来,连忙追问:“快告诉我他说什么,难道他不记得你了?” 马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本·阿弗莱克的声音就出现在听筒里:“他居然傲慢地对马特说,‘你是我的司机吗’,天啊,我们都记不得昨天最后,我们俩到底是怎么垂头丧气地走出酒店的。” 凯瑟琳在听筒另一侧,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司机? 她对他们说:“他肯定有什么毛病,我没见过有人面对你们俩这样英俊的气质和外形,还能喊出司机这个单词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嫉妒你们年轻漂亮——救命,让我再笑一会儿。” 马特郁闷地说:“你尽情地笑吧,虽然这意味着这两个月关于心灵捕手的进展,又是一无所获。” 凯瑟琳安慰他说:“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罗宾·威廉姆斯二月要去伦敦和休·格兰特对戏,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电影做准备,但几乎要定下来了。我也许能想办法见到他,让他看看心灵捕手的剧本,毕竟他之后在英国要拍好几个月的戏呢。” 还没等马特和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