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衍的名字，出现在了主播人气排行榜上，半透明的屏幕滚动着，上面一百个玩家，方志扬在首位，卲衍在末尾。 岳小胖翻着白眼掐自己人中，张璋推了推眼镜，表情紧张起来：“衍姐，咱们还是先算算点券，先把工会建起来……” 卲衍深以为然，赶紧打开账户，算起了余额。 在进入欢乐马戏团这个副本之前，卲衍的账户里已经有一万多的点券。再加上上个副本里，卲衍先是开了赌局，赚了两万，又收了找玩家的那五万，加起来一共八万多。 减掉系统抽成，再加上直播时零星收到的玩家打赏，卲衍账户里的点券，一共有八万五。 其他人各自搜刮自己的账户，除了默默能掏出一万多点券以外，念婷只有不到两千，岳小胖能拿出一千多，张璋最可怜，把账户掏干净，也只能拿出七百多点券。 “……一共99821点券。”卲衍数出这个数字之后，差点把头发抓乱。岳小胖一拍大腿：“早知道刚才不点饮料了！” “不点也不够。”张璋难过地耷拉下眉毛：“都怪我，只能掏出这么一点点。” 卲衍想了想，从道具箱掏出狗牙。 她试着把狗牙卖给系统，但这枚狗牙甚至没有被系统定等级，根本就卖不出去。 “啊啊啊啊啊好气啊！就差一点点！”岳小胖烦躁地戳着直播间的开播键，然而现在正是系统维护时间，根本就没办法开播：“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总能赚点打赏！” 默默动了动小屁股，举起小胳膊：“衍衍姐姐……” “要不找人借点呢？”张璋看向许冬天：“那个，既然你是老玩家的话……” 许冬天耸了耸肩：“我刚才就试过了，还活着的好友不多，问了一个没理我。” 默默小胳膊举得高高的：“姐姐，听我说……” 念婷一把将儿子的手臂按下来，为难地开口：“我倒是还有两个好友，但是他们是黑冰工会的，如果我去问，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卲衍抓着头发，反反复复数着账户里的余额，就剩179点券，要放在以前她看都不会看，没想到现在却被卡了脖子。 痛，太痛了。 原来这就是贫穷的感觉吗。 默默扭啊扭，从妈妈的怀里钻出脑袋：“姐姐，姐姐！” “你们真的还活着！”一个声音从酒吧门口响起，卲衍表情一凌，抬起三白眼朝外看去。 方志扬竟然来了。 许冬天皱了皱眉，站起身警惕地看着他。 方志扬是一个人来的，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像个来见好友的普通人，散发着一股人畜无害的气息，如果不是他们知道他是谁，没人会把他和那个阴险陷害两人差点丧命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方志扬一出现，便引起酒吧里的骚动。 “人气排行榜上的第一人来了！” “卧槽是真人？” “啊，他不就是白焰的老大？怎么会来这种便宜的酒吧？” 方志扬走了过来，仿佛没有意识到来自各方意义不同的目光。他目光越过许冬天，落在卲衍身上。 “既然你还活着，怎么没有联系我们？”方志扬朝卲衍发出申请，语气温柔：“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想念你。” “想我这个免费的苦力么。”卲衍冷笑，顺手拒绝了方志扬发来的好友申请：“方志扬，你怎么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