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百生吃饱喝足了,将垃圾往桌上一丢,转身又躺在了沙发上。 “你说宋金凤怎么就死了呢?” 姚栀子坐在餐桌前没动,背对着他说,“可能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大概是吃的太多了,窗外的阳光一照进来散在他身上,候百生眼一眯就想睡觉。 “这人,是不能做坏事的。”他听见姚栀子神叨叨地开口,“不然真的会被报应。” “你说对吗?” 对什么……候百生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远,他的眼皮子越来越重,直到他再也没有反应,姚栀子才起身。 姚栀子从包里拿出两瓶酒,对着茶几撬开瓶盖,捏着候百生的下颌将酒灌了进去,候百生已经晕过去了,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溅湿了衣领,两瓶酒大都洒在了他的衣服上,灌完后只剩下一个空瓶,姚栀子反拿着瓶身,敲碎了瓶颈,将他的衣服撸上去,对着他的小腿就狠狠地扎了进去。 尖锐的瓶口扎透皮肉,鲜血混着玻璃渣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奇诡的光,明晃晃地连那被碾碎的血肉都染上了一层细碎地光,她背对着窗户,空气中的尘埃清晰可见。 姚栀子似是想笑,动了动唇角,好一会儿都没能拉扯上去,她的眼睛很平静,平静地深不见底。 候百生是晕过去了,又不是死了,玻璃扎进肉里,让他疼的肌肉缩紧,姚栀子将他的腿伸直,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压住他的大腿,碾压着瓶子将瓶颈大半扎进了肉里。 “做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姚栀子松了手,看着他的小腿血哗哗地流,心里是说不出的爽快。 “看,阿生哥,你的报应来了。” 怕他失血过多死了,姚栀子将他腿上的伤给包扎好,然后扶着他起身。 “该去审判你下第几层地狱了。” - 砚京百无聊赖地跟余建侑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余建侑见她便冷哼一声。 “又不是猪成精你哼什么。”砚京不惯他毛病,余建侑来这里是因为兰榭璆,又因为蔡茵在不敢公然为难他,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兰榭璆的下属们身上。 刚从隔壁回来,余建侑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群小王八蛋,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迟早他要—— “你跟我们老大有什么冤仇?”砚京主动开口打破平静,“看你这不死不休都快成斗鸡了。” 余建侑端着茶杯,翻了个白眼。“兰榭璆没跟你说过?” “略知一二,这不是在好奇细节吗?” 余建侑放下杯子,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就听砚京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如果没人说你不要在意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非要怪罪我的话,那当我没说。” “你现在看起来好像那种一朝得志的小人。” “……” “余科,候百生找到了。”推门进来的人一看气氛不对,话一丢下马上跑路。 余建侑被砚京一句话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他自认为还没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脸上的表情在她无辜地注视之下逐渐变得狰狞。 “你是要打我吗?”砚京大胆发言。 余建侑忍无可忍,伸手拍了拍桌子,指着她说,“候百生找到了,你等着!” 说完,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他走之后,砚京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地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