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自己,叶青微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将工资转给了兰榭璆,一穷二白哪来的钱请人吃饭。 【张梅梅:啃老。】 砚京还没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张梅梅又解释。 【张梅梅:叶哥穷困潦倒的丢人事迹已经经由总局工作人员传到他家人那里去了,他家人嫌弃他丢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改个姓,爱姓什么姓什么,叶家不要这种混吃等死的废物。上一句是原话。】 砚京:“……” 【张梅梅:他已经在考虑是姓砚还是姓兰了。】 砚京:“……他不会觉得跟我姓就能进我们砚家的族谱吧。” 【张梅梅:可能这就是算命的跟我们的不同吧,你今天对他好点,别真给你们砚家招来一个不肖子孙。】 【张梅梅:八点,凤凰大排档见,今晚有雨,记得带伞。】 砚京查了一下凤凰大排档的位置,距离她所居住的小区只有一站地铁的距离,位置不远,等她坐上地铁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砚京提着伞坐到角落里。 戴上卫衣帽子,砚京拽了一下抽绳,两根细细的抽绳从头发里绕了出来,垂落在衣襟前,帽檐宽大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半张细白的脸。 叶青微为了请吃的这一顿饭,专门拉了个群,砚京看了几条之后发现全都是无聊的个人发言便不再管了,只留她手腕上的通讯器不断地震动。 轻微地震动声一下接一下,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砚京对此毫无反应,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骤然,身边坐了个人,坐在她身侧的人动了动,砚京坐在长椅的末端,另一端又挤过来几个人,一群人将她身侧的男人不断地往她的方向挤过来。 砚京低着头,余光里看到男人抖了抖他的工服,空气中泛起了微不可见的尘埃,砚京指尖动了动,身侧的人丝毫没有发觉,将工服盖在他的腿上之后,衣服几乎贴着砚京的大腿,帽檐之下,砚京挑眉。 九月份的夜晚带着凉意,风从海上吹来,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砚京看着男人宽大的手放在工服下面,一点一点地向她的方向挪动。 哦豁! 有一瞬间,砚京是十分感谢张梅梅的。 隔着一层衣服,当感受到一抹温热传来时,砚京放在一侧的折叠伞狠狠地扎进了身旁男人的大腿上,标识着特管局标志的伞是刚定做的,纯黑色,伞面上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鸟,银色的长身印在黑色的伞面上,像是暗夜中突然升起的一团银色的火苗,最让砚京满意的,是顶端比一般的伞稍显尖锐的伞尖。 铁质的伞尖凸出地铁片尖锐地刺破男人的外套扎进了他的腿上,鲜血立刻洇染开来,在黑色的裤子上颜色不显,男人惊呼一声,碍于心虚没敢喊出声来。 砚京手腕用力,伞身又往下矮了几分,男人只手捂着伞身,施压过来的力道稳着大伞,防止她继续按压。 砚京笑了,微微抬头,露出小半张脸,无辜地对着身旁的男人开口,“你压到我的伞了。” 男人苦不堪言,看向砚京的眼睛,突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下一秒,砚京轻轻松松地从他手中将伞给抽走了。 ‘咔嚓!’ 快门按下的那一霎那,砚京一抬头,面前闪了一下,刚巧将她的面容全部拍到,等她再看过去,地铁到站了。 临下车之前,砚京冲着男人微微一笑,“前两天下雨,伞尖泡在水里生锈了,真诚建议你去医院打一针,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