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我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替代我,在孙朔磊被救出去以后她顶替了我的罪,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够了,足够给我留出时间让我来布置下一步。” 砚京一口气说完,轻笑了一声,“我一定是一个很特殊的角色,我不能出现在孙家面前,我主导着这一切,审判所有人。” “孙家在我看来有罪,但罪不至死,不然我完全可以拿到钱之后杀了孙朔磊跑路,这样给孙家的重创更为严重。” “还有另一种可能,要钱跟绑架是两回事呢?”兰榭璆抬腿往楼上去,懒懒散散地像是在散步,边走边说,“我们将行李箱里的钱看作是赎金,假如这不是赎金呢?” 砚京微微抬头,看着兰榭璆的背影,说,“这,只有我真的是嫌疑人或者我是同伙我才知道了。” “不过你一个地方说的有点道理,之前叶青微在得知这只是孙朔磊的一个恶作剧时说过一句话,他说,是不是你的同伙拿捏住了孙家的把柄,逼他们这样做的。现在,这句话未尝不能应用于孙家,有人拿捏住了孙家的把柄,或者说是孙家某个人的把柄,让孙夫人不得不妥协。”兰榭璆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砚京是同伙这个可能与后果,可能与不可能的几率五五分,毕竟她看起来就有那个潜质。 孙夫人这么多年一个人强撑着孙家,大风大浪都经了,要说她有什么逆鳞,那必然是她的孩子,但现在有人触碰了她的逆鳞,不仅没事全身而退,孙夫人甚至还要保护这个人,为什么? 砚京想,因为这个人会毁了孙家,带给孙家的伤害,远远不是一场过家家一样的绑架案能比的。覆巢之下,她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幸免,所以她必须要稳住这颗炸、弹,稳住这颗能让她所珍爱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的炸、弹。 五楼。 海面上将要落下的太阳余光透过窗户落在室内,砚京走到窗边,那里正对着落日像是一幅画框,一幅暗淡地画。 手搭在窗边,她往下面看了一眼,还没发现什么,人又抬了抬手,白净的手心毫无灰尘。 砚京不甘心地有伸手在宽大的窗台上摸了一遍,细细地将缝隙都摸过去了,手上依旧干净,毫无半点灰尘。 “兰,兰榭璆!”砚京叫他,在兰榭璆过来之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惊喜一般指使道,“你去楼下,楼上也行,去试试窗户,有没有灰尘,不,是水泥的颜色深不深?是不是这个淤泥色。” 已经干涸很久的水泥颜色呈淡灰色,而砚京摸到的这个窗台不仅颜色加深,不知道是不是她手心出汗的缘故,竟然也有几分潮湿的感觉。 兰榭璆很快就回来了,四楼六楼都去过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砚京俯首趴在窗台上,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她探手,细白的手心里是一根非常细非常细几乎看不出来的棉线,大概也就小指指腹那么长,挂在窗台水泥不平整的凸起上。 兰榭璆走近了,砚京让他趴在窗台上闻。 砚京:“是不是有一股很淡的酒精味?” 兰榭璆在她亮晶晶地注视下硬着头皮仔细嗅完,僵等了好一会儿才闻到她说的酒精味,点头。 “味道已经很淡了,说明这里被人喷过酒精,看颜色刚干没多久。” 兰榭璆:“……” “酒精容易挥发,在这种风大的地方味道不会留存很久,但是你看这个窗台,颜色不正常。” 比起正常的水泥地面,那里确实颜色更深一点。 “这里有人,并且刚离开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