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日子细细了解,还是不像的。 高延宗有大靠山,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尉相愿没他那么大背景,就不得不委屈自己一下了。 尔朱文略拉着高长恭的手就往外堂走,尉相愿本想跟上,高玉扯住他小声问:“你和他熟么?” 尉相愿撇嘴,高玉了然:“这么说是挺熟的了。” “谁跟他熟啊,我只是……”他说,“你还不知道吧,崔深的妹妹没为奴婢后,就在他府上。” 这事高玉听郑观音讲过,崔深来晋阳后,想了许多办法想让妹妹崔仪。 “就是给在尔朱文略后面那一个。” 高玉上前几步,在拐角处一看,果然一位极为清秀标致的少女。不仅美貌,且举手投足之间一股书卷之气。 不过崔深本人是绝无可能搭上尔朱文略的,他曾请尉相愿帮过忙。 尉相愿本不愿意搭上这难办的事,但想想崔深日后搞不好也算是高长恭的姐夫,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就勉为其难去了。 “结果呢?他不肯?” “若只是不肯也就算了。”尉相愿咬牙切齿,却不肯说下去了。 郑观音得了消息过来,拉着高玉问:“阿仪她来了?!” “是。” 不过这虽然是在兰陵王府的地盘,远远跟在后面,两人四目相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玉,她……” 高玉知道,比起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便宜妹妹,崔仪才更像她妹妹,如今崔家也只剩这两个人了。 可这个尔朱文略,有钱有势,皇帝都动不了他。他不肯,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是高长恭,怕也不会为了自己未婚妻的姐姐少年时的姐妹,得罪尔朱文略吧。 “他来找高长恭,到底什么事?” 她偷偷藏在后面,果然听清楚了,此番高长恭旗开得胜,高洋赏赐了他一匹宝马。 是不是汗血宝马不好说,但据说能够日行七百里,整个大齐也没几匹。 尔朱文略这人喜欢马,就来问高长恭要,却也不肯直接要,说要跟高长恭开赌,就以这宝马为赌注。 “抢东西还抢出花样来了。” 高长恭自然不肯,说是陛下御赐。 “陛下不会在意这些的。” 高长恭借口出来,叹道:“看来今日是推托不掉了。” 高玉点头,这尔朱文略就跟个牛皮糖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兰陵王这人,什么都好,文韬武略都是一流,但确实没有那种许多上位者孤注一掷的勇气。 看出自己功高震主,想要急流勇退,却没有办法。 后主高纬那王八蛋送毒酒来,王妃让他当面去跟皇帝解释,他也不愿意、自己饮鸩而亡。 左右他掌兵多年,还不如振臂一呼,杀去邺城“清君侧”。 就算最后的结果也是个死,好歹也没有那么憋屈啊。 “唉,高长恭就是因为太正常,而与高家别的人格格不入!” “算了。”高长恭皱眉说,“不然只能把那匹宝马送给他了。” “凭什么!”尉相愿跳起来说,“平白无故送给他,回头他更要踩我们头上了!” “可是……” “踩我头上就算了,如今你已经是兰陵王了,又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