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 这一串操作行云流水,高玉头一次感觉高肃真是长大了。 以前她做高淯的时候,是单手拎他的、结果现在他能单手拎自己了。 “骨头应该没断。”高长恭说,“但淤伤不轻。” 他抬起头,手腕的伤口流血,正滴落在高玉的耳畔。 她觉得耳垂上热热痒痒的,刚想伸手挠,高长恭已用指尖摩挲了她耳际的血痕。 高玉的耳朵瞬间红的跟猪肝一样,高长恭你也太会了吧……简直了…… 此情此景,一个好看的令人发指的大小伙子、一个那啥的小姑娘,真是想想都罪恶。 要是高长恭现在再捏一下自己的耳垂,她简直能把她给吃了。 说是文化人,也藏不住内心的野蛮。 “长恭……” “别怕。”高长恭刮了一下她的脸,“我保护你。” 高玉:……这话要是在我从马车你飞出来的时候说,就更好了…… 摔伤一时还看不出什么,等高玉睡了一觉起来,淤青果然已经一大片一大片了,她让叱地连用云南白药给她喷后背,痛的她喊爹喊娘。 “轻一点儿,轻一点儿……” 等到夕阳西下,听到外面的嘈杂之声。 一看,果然不负众望快到晋阳了。 晋阳,唐尧故地、赵国初都、东魏霸府、北齐别度。 马车行至城门口,只见城内外灯火通明,果然有“一夜燃灯万盆,光照宫中”的意思了,到处都是手持兵刃的士兵走来走去、骑马的也不少。 她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等她的郑观音,忙招手:“我在这儿,观音、我在这儿!”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老不习惯叫她观音的。 “什么正经人取这个名字呐。” 不过,“观音”这个名字在此时的女子中十分常见,大概就跟后面“梓萱”差不多,遍地都是。 见她居然不下马车,郑观音脸色一变,上马急问:“怎么了?受伤了?!” “唉。”高玉假意垂泪,“腿断了。” “什么?!” 郑观音大惊,扑下来要看,高玉哈哈:“骗你的了,就摔了一跤,没事儿。” 郑观音:??? “我听说,你们昨夜遇到突厥了?” “是,伤了好几个人呢,还好我们俩命大。” 郑观音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叱地连:“这位是……” “这是宫里送给我的侍女,当然了、这不是一般的宫女,就权当是我的姐妹了。” 她四下看了两眼,“怎么这么多人,都是来迎接我们的?” “你哪有这么大的脸面。”郑观音说,“你先随我进城,我慢慢同你说。” 高玉想着也行,就在人群中找找了找高长恭,他果然也向这边看来。 高玉朝着他比了个手势,高长恭点了点头。 叱地连看出郑观音有很话要和阿玉说,很上了后面那一辆。 进了城,晋阳城的架势丝毫不比邺城差,更是别有一番不一样的 竟是比城外还肃穆。 高玉问:“到底怎么了?瞧这架势……” 郑观音接口:“瞧这下是要干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