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你今日去城北没有?” “没有。”秦珏沉声道,“我今日去城东送画。” “幸好没去。”徐壮壮说,“城北闹出人命了,估计这几日都不会太平。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没事别去城北。” 秦珏行了个礼,“多谢徐掌司关心。” “哎哎哎,客气了不是。对了,我出门太急没带钱,等下次一块付给你。”徐壮壮抹了把额上的汗,余光瞥见秦珏欲言又止的模样,故问:“秦画师,可是有什么事想说?” 秦珏静默片刻,缓声道:“徐掌司,这画,你是要送给谁?” 徐壮壮的脸顿时烫红。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嘀咕道:“心上人。” 秦珏闻言,不易察觉地露出一抹讽刺,“徐掌司,我近期的画都送到城东的藏画楼,若是得空,不妨去那挑一挑,说不准能有更加称心的。” “好好好。”徐壮壮连声应道。她望了眼天,而后一拍大腿,转头对秦珏道:“秦画师,不早了,我先离开了哈。” 秦珏点头,目送徐壮壮一路小跑出了小院。 他对徐壮壮的印象不算坏,在整个宁城对他有敌意时,徐壮壮是第一个替他正名,且站在公正角度进行批判惩罚。身为一名男子,他成为画师不是件易事,饶是名声响彻,宁城绝大部分人也不肯承认他的才气。 可徐壮壮不仅承认,还当众花大价钱买画。 至于买来的画是送给心上人…… 秦珏笑着摇了摇头。 只怕,是徐壮壮一厢情愿啊。 秦珏屈起两根手指,放在唇边,稍一运气,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不多时,一只白鸽应声飞来,直直地飞到石桌上,歪着头看向秦珏。 “乖,等一会。”秦珏摸了摸白鸽,随后去屋子中抽出事先扯好的纸条。他压了压墨,写道:李进已除,暂无异样。 秦珏将字条绑在白鸽的细腿上,待白鸽飞走后,他慨叹一声。 连白鸽都能如此自在飞翔,而他自打记事起,生存的地方只有两处区域。一是宁城,令一处是白鸽飞往的方向。 才气旺盛的人一向多情,秦珏也不例外。不过,这种人也最擅长安慰自己,短暂的哀神并没有产生大影响。 秦珏甩甩袖子,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