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住了嘴。 倒也不是说伤得有多重,他今日穿一身碧绿衣裳,本来与他的眼睛辉映得煞是好看,可衣裳上头落了灰、打了褶就显得格外明显,脸上沾着一点血迹也显眼。 他这一身乱糟糟的,沈昭也没好到哪去。 但沈昭就胜在那张英气的面孔还是干干净净的。 沈昭还不忘挑事:“就你那样子,谁看不出来是我赢了?” “你胡说八道!”赵枕流气得怒目圆瞪,又特委屈地朝宋云书申饬,“她就知道往我的脸上打,我总不能打回去吧?万一把她打破相了怎么办?” 沈昭阴阳怪气:“我可不像你这么好打中。” 宋云书:“……” 她上辈子叹的气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今天多。 小少年还委委屈屈地等着她安慰,沈昭则神采奕奕地等她夸奖,对面的谢子迁和司曦两个没什么表情,但她单方面认为是在看笑话。 她才不要参与进这么奇怪的对决。 宋云书分别给两人倒了茶,拍了沈昭的头,又隔着桌子探过身子去拍赵枕流的头:“都给我醒醒酒!说正事!” 他们打架跟喝醉酒的倒是没关系。 ……不喝也得打,一天不打手痒痒。 但是沈昭乐得顺着宋云书,懒洋洋地往她身上一挂,果然不挑事儿了。 赵枕流也非常好哄,被她不轻不重地拍了脑门,就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让热气腾腾的一张脸经受茶水熏蒸。 混乱的场面总算平静下来,宋云书重重地松了口气,试图让他们看懂自己的无奈。 然而始作俑者们假装看不见。 宋云书:“……算了。” 宋云书:“接下来我打算试着开办一个职业教育培训班,收一些贫家出身的孩子,不拘男女、不需多聪明,但得好学,包吃包住、不收束脩,跟在你们手下学一些技能。 “学成后要么进入竹下斋做事、要么去外头做事,但去外头就得偿还部分束脩。” “鉴于前期资金投入等问题,第一期学习班暂定三个月,若成果不错,之后第二期再加长时间、增加科目。” 这些话也不难懂,一些现代名词不需解释也能理解意思。 谢子迁听完后,只道:“你当真不是在做慈善?” “真不是,”宋云书想狠狠反驳,但最后想了又想,也只能解释为,“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我们用得也放心,而且也会更适应特殊的经营方式。” 毕竟竹下斋的经营方式,会在以后越来越与当代不同。 赵枕流困惑道:“可——子迁能教宣传,我能教什么?木匠?三个月也学不了什么。” 宋云书露出一笑:“你自然也有你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