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司谏颔首,看向宋七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事情到这个地步,宋七叔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可又想挣扎一番:“时间过去那么久了真相谁还清楚呢?总得、总得再有别的证人……” 这话他自己都说不下去。 宋七叔的声音不自觉就越来越弱,直至听不清楚。 司谏与沈太守相视一眼,以他们多年判案的经验来看,自然晓得宋七叔是躲不过这罪状了,只待最后证人的证实。 衙役传唤来的果真就是三个普通街坊,至于“谋财害命”的罪名,宋氏亲属大多不常居庐江,但也好歹弄来了一个参加过葬礼的远房堂叔,并治病的大夫。 三个街坊大半夜的被吵醒,不敢对官差发脾气,就将矛头指向惹出这桩事来的宋七叔。 别说是强行带走了人,就是宋七叔前几日每天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闹了什么事又赶了什么人,他们都能如数家珍。 就连宋云书听着都要惊叹一番。 ——果然论八卦看笑话还得看普通百姓。 再就是那位大夫,街里街坊地常看的病也就是风寒发热,再多不过是摔断了腿、干活折了手臂,云娘那日可怖的伤势他都是记忆犹新。 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大夫叹了口气,朝宋云书笑道:“也是女郎福大命大。” 其实不是的,真正的云娘并未得救。 宋云书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想着,她或许也该祭拜一下云娘了。 “是大夫您妙手回春,我才能保下一命。”宋云书微笑。 人证挨个儿都说了,最后只剩下那位宋家的远房堂叔,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天,想是在犹豫到底替谁说话,又接到了宋七叔威胁的眼神。 宋七叔出身扬州主支,这也是他骄傲的底气。 可他也该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况且他顶多算条看门狗。 那远房堂叔原本还在犹豫,如今见他大势已去还敢威胁自己,顿时也不纠结了,响亮地上告:“是!就是他妻子,那日我与我夫人亲眼看见的!她推了云娘!” 像是怕还不够把宋七叔按死,他还连忙追加道:“当时好多亲戚都看到的!您大可去一一请来,不叫他们受主支威胁!” 连后路都给他堵死了。 宋七叔脸色发青。 宋云书不好评判他们的行为,只能说,她对宋氏的没落也算有了些更深的认知。 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也不用谁在多说了。 司谏唤了负责看管律例的官员过来,连着沈太守一起,去了后头商量量罪定刑的问题。 宋云书才敢对着宋七叔勾唇一笑,隐有挑衅之意,又对公堂外的众人弯了弯眉眼,像是在表示感激,生动得不像话。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宋七叔能感觉到,可衙役看着他,他也只能瞪回去。 “宋家的名声毁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处!王家子岂敢娶你!” 宋云书歪着头疑惑地看他,笑了一声:“且不说我并不在意能否嫁出去,就是要嫁,我自要嫁给我看得上的人;而我看得上的人,必不会拘泥于身外之物。” 宋七叔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坦荡的回应,更是气结:“你不知廉耻!婚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由你胡说八道!” 宋云书:“哦。” 她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