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想,他确实还挺能干。 司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瞧着还挺茫然。 宋云书扶额,疯狂暗示:“你别忘了你在扬州的差事,整天耽搁在我这儿算什么?” 真茫然还是假茫然不知道,司曦在状似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特别真诚地回看向她。 “我病退了,没别的差事了,只想在你这儿求条活路。” 宋云书:“哈?” 她这下子是真的绷不住了。 病退,顾名思义,就是以重病不堪任职为由辞官,一般是年迈官员退休会用的谦辞,极少有人会真的因病辞官。 这年头入仕难得要命,司曦这话却轻巧得紧。 宋云书看起来比他还迷茫:“你认真的?” 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看起来还有点呆,总是温柔含笑的眸子清澈如明镜。 司曦看着,只觉那双眼睛半点不剩地照出了自己的不堪。 可他还是弯起唇角,笑了笑:“当然。” 他这副皮囊就算是病弱苍白也是好看的,笑起来又是眉眼弯弯的模样,会弱化他身上除不尽的阴郁沉肃,晃眼一看当真称得上光风霁月。 宋云书顾不上看他的脸,她还在盘算着带上他的得失。 与幽王府的利益牵扯大概用不上了,那他将来就能作为一个普通员工。 ……她倒也不亏的样子。 不过这茬让宋云书忽然想到什么,肃容问:“那你之前给我的信物?” 玉鸟形玦还被她珍重地收在包袱里呢,就指着哪天和王家闹了矛盾还能求幽王庇护。 “还是有效的,”司曦给她解惑,“你与扬州的交易是在救我之前,我不为那边做事了也并不影响你们的交易。” 那就好。 宋云书眉目舒展,对他露出笑来:“那你随我去庐江吧,我们去帮你收拾东西?” “收拾好了。”司曦似乎早有预料,扬起下颌指了指沈叔肩上。 宋云书看过去,沈叔憨厚一笑,他的肩上果然背着两个包袱。 事情的走向奇妙地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攻略任务之一决定跟她回庐江,某种意义上也算得是意外之喜呢。 天色已经不早了,宋云书三人尽快用了晚饭,出了客栈。 正要上马车时,冯引阑才闻讯赶来。 她怀里还抱着一堆书简,直接就往车厢塞:“你也不告知我一声!我作为东道主,好歹也给你办场送行宴。” 见冯引阑面色嗔怒,宋云书便好言劝慰:“我原是让小厮给你传了信的,怎叫我没告知你一声?实在是庐江事发突然。” “你还好意思说,”冯引阑皱着眉拍她的手,“说走就走,我差点没赶上。” 宋云书只好无奈地笑:“赶上也无用了,我这就要启程了。” 天色渐晚,再不出发就难以在夜深之前赶到下一个站点修整了。 冯引阑知道这个理,紧着将平安符塞进她手里,放柔了声音:“好了,我不多说,只望你一路平安,早日再来会稽看我。” “那是自然,好歹点墨轩如今也是竹下斋的产业了。” 宋云书笑着抱了抱她。 夕阳下,马车扬蹄奔走,很快就出了大街。 站在客栈门口的冯引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