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到这个话题,她显然放开了很多,言行举止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从前我阿耶还觉着会是无用功,但竹简制的话本卖得很好,他后来才不说我了。” 宋云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跟着她的步子去到柜台边,付了钱,忽而朝她眨了眨眼,笑说:“你写得很好,肯定不愁赚钱的。” “你怎么知道?!”掌柜娘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宋云书狡黠地勾唇:“猜到的。” 竹简装进布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宋云书去接布包,但回过神的掌柜娘子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指,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女郎何不留下来坐坐?” 这个时辰点墨轩还是没什么客人,宋云书本以为是客人本来就少,却发现是掌柜娘子自己挂上了拒客的门牌,还关上了店铺的正门。 两人在偏厅中坐定,掌柜娘子奉上热茶和点心,又抱来一堆竹简放在桌上。 宋云书佯作感慨:“耽误了掌柜娘子迎客,我实在有愧。” “千金易得,知己难寻。”褪去腼腆模样的掌柜娘子也能笑着调侃她,复说道,“点墨轩今日本没打算迎客的,你来得太早,我觉得不好拒绝,才单单让你进来的。” 再具体的理由她不说,宋云书也就不问。 宋云书了然点头:“那我可算得是‘受宠若惊’了。” 掌柜娘子便笑睨她一眼,将竹简往她的方向一推,示意她翻看。 宋云书也就顺从地打开了竹简,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每一卷故事或改编或原创都写得极好,辞藻华丽生动,轻易能品出行文者笔下的灵气与深厚的功底。 掌柜娘子姓冯,学名引阑,年二十,是点墨轩东家独女,和离已有三年。 前段时间冯父在出游时突发重病离世,而冯母早年就死于难产,小门小户的独支也没什么亲戚,点墨轩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冯引阑的肩上。 这么听下来,宋云书深深地觉得,冯引阑的人生虽与云娘几分相似,但其丰富程度大概能与女扮男装征战在外的沈九姑娘有一战之力。 只是冯引阑平生最爱舞文弄墨,并不善经营交际,难免会在客人面前露怯。 “《踏谣娘新撰》是话本里卖得最差的了,你既然会喜欢,我就当咱们是志同道合,这些话本你都随便拿去看好了。” 冯引阑见她看得入神,忍不住得意地翘了翘唇角,跟她反复强调:“仅此一家,外头可都是买不着的!” 父亲去世前,她深耕写作多年,这都是她积累下来的存货。 宋云书闻言却讶然地抬眸,微微蹙起了眉:“不可。” 冯引阑被她的拒绝一哽,欲要赶客。 宋云书被她的喜怒哀乐皆形于色弄得哭笑不得,连忙指着书简向她解释:“这些该是你书铺中最该留下的宝贝,哪里能随随便便送人?” 原创多难得,书简价值还会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增加——更重要的是,以冯引阑的写作水平来看,她的前途不可限量。 作家型选手冯引阑显然是个最会意气用事的人。 接手铺子的时间不长,她还不懂什么商场上的弯弯绕绕,只是泄气地撇嘴,像是在与那些书简置气:“我卖过的,并没有什么人喜欢。” 但这其实很好理解。 点墨轩是小店,客流固定,来光顾的基本都是有点小钱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