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大年初六当天，姜温柠和张霖赶了最早的飞机，一起去了冯导位于京市的家。 他们本来第二天就问了冯导的助理，但趁着这个时间拜访的人并不少，冯导最早也是今天才有空接待他们。 尽管如此，两人刚到时，前一批来访者还没有走，只能是把带来的拜年礼物交给冯导家里的保姆后，便请他们进了一旁的房间里等，还倒了茶。 姜温柠坐下，道了声谢。 到底是名导，冯导住在京市三环内的房子，入门处还能看到一个藏在后面的小院子，坐下来时能透过红色的窗子瞥见外面一支缀了雪的红梅，开得傲然也漂亮。 “……钟立恒怎么说？”四下无人，张霖显然也在紧张这件事，便低声问。 这两天的情况不是很好。 何佩佩晚上直播，这事半夜就闹上了热搜，白天更是越吵越激烈。 两位“正主”始终都没怎么发声。 何佩佩自然是任舆论发酵，夏逐则是不好发声——大家吵来吵去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却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沉默原因，仿佛更坐实了夏逐是那个“关系户”。 “钟叔已经让工作室安抚自己的粉丝了。” 姜温柠说：“但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他其实不好出面。” 张霖不禁道：“也就是说，周梅那边也——” 姜温柠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钟立恒的经纪人就是周梅。 周梅当然清楚姜温柠是夏逐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件事发生后，两人虽然没有直接的交流，但她还是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无论发声还是不发声，钟立恒都有充分的理由。 而这一切的决定权显然在周梅这个经纪人身上。 她不打算帮他们。 不说别的，周梅向来以划清界限为行事准则，当初在首映礼上给了夏逐肯定的评价，也不过只是场面话。 钟立恒是想帮他们，然而周梅显然更多考虑到了惹上麻烦的可能性。 ——作为占据最高时长的男主角，他仍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虽然帮夏逐也不过一句话，可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是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周梅的选择无可厚非，可问题恰好在于她不是别人，是姜温柠的母亲。 于是这个结论便叫人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是……”张霖皱眉。 话音未落，他瞥见姜温柠的表情，噤了声。 他之前认为，姜温柠不在熠影工作只是因为家庭环境比较自由。 可他这会儿突然意识到，姜温柠可能和周梅的关系并不太好。 在娱乐圈这样一个如此靠人脉的圈子里，这样的关系委实尴尬又致命。 “抱歉，”姜温柠瞥了一眼张霖，知道他在想什么，苦笑了一声，“我帮不上什么忙。” “没有的事。” 张霖说：“你也尽力了。” 他们加上阿远，这三天恨不得在头顶标上大写的“加班PLUS版”，观测舆论，撤热搜，以及给制作方打电话，基本也就来京市的飞机上睡过一觉。 “钟叔年纪大了，不愿意掺和到这种事情上也情有可原，何况很多事也不确定，何必为难他……”姜温柠不由安慰道，“反而是冯导愿意帮这个忙的话，也就没这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