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枕清和从玉生两个人架着李则均向酒吧外面走去,上车安置好后,从玉生开口问她,“枕清姐,他好像在等你。” 从玉生眼睛瞥向酒吧二楼最左侧的房间,大大的落地窗中透着暗黄色的灯光,还有男人挺拔的侧影。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在窗边踱步。相比于三年前,他个子似乎更高了些,身影也更强壮了些,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多了些付枕清不熟悉的陌生感。 从玉生看着付枕清抿紧泛白的双唇,接下来的那句“你要去看看吗?”始终没问出口来。 付枕清摇摇头,“先送阿均回家吧。” “好。”从玉生答。 “还是去我家吧,这个时间舅妈他们应该已经睡了。” 两个人商量完,便启动车子离开。 江逾白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眸色暗暗,手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似在嗓子间横冲直撞下一秒便要喷涌而出,却抵不过心间那缓慢袭来的苦涩来得痛苦。 来雾水的这几天他过得实在痛苦,江逾白的人生信条是错过的机会不会重来第二次。每天在回忆和现实的转变中几近被折磨的疯狂。他实在是怕,怕自己的特殊明星效应又打破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但他也真的怕错过这一次,他就真的错过付枕清了。 今夜的酒尤其壮人胆,尤其让人容易失去理智。 从玉生刚走没多久,付枕清便接到一通电话,她刚安顿好李则均,拖着肩膀从客卧出来,急促的铃声一声一声催促着她的脚步。 看见号码的那一瞬间付枕清原本昏涨涨的脑袋瞬间清醒,叮当的铃声似乎冲破胸腔剧烈地敲打着她的心脏。 对方极有耐性,被挂断后一遍接一遍的重复打来,似乎今晚一定要等到她接下为止。 刺耳的铃声终是吵到客卧还在睡觉的李则均,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翻身声。 付枕清感到不安,手指颤抖,终于接通。 “喂。” 耳边传来男人的鼻息,伴着衣服的摩挲声。似是身在室外,天气寒冷,男人声音里也带着颤抖。 “付枕清,我在楼下。” 付枕清听着这话猛然回头看向阳台的方向,急步走过去,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付枕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小心。” 付枕清隔着玻璃见着江逾白站在路边,一颗梧桐树半掩半遮,男人的身形依稀可见,衣着单薄,冷得瑟缩起脖子。 江逾白抬头望着,天上星星点点,明天似乎是个好天气。 他清了一下嗓子,压低声音,“付枕清,我冷。” 江逾白声音里带着可怜,付枕清心下晃了神,动作比脑子还快些,拿上外套就出了门。直到站在那人面前才反应过来。 这算是什么?小情侣间的嬉闹温存?显然不合适。 路两侧的梧桐树还未长出春日的新叶,树枝光秃秃,遮不住暗淡的天空,也挡不住落下的灯光。 一阵冷风袭来,没有拍打树叶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寂。寒意从心中而起。 江逾白拿过外套,披在她身上,“付枕清,我们聊聊吧。” 男人身上带着酒味,经他手的衣服似乎也沾染上。付枕清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也醉了。 “好。”付枕清终究是没躲过,糖衣炮弹中失了分寸,界线不攻自破。 付枕清将肩上的衣服向里勾了勾,路过他身侧时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