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笑出声,只有安沐然一头雾水的走进卫生间,“晓露!”他擦着脸探出身子,“幼稚鬼!” “洗好了出来吃饭。”容倾朝安沐然的方向说了一句。 容倾的厨艺算不上很好,但安沐然吃了很多,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吃。晓露也很给面子的吃撑了,一桌子的菜就这样被四个人都吃完了,容倾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我一直想给然然做顿饭,他小的时候,我还在学做饭,不是糊锅了,就是调味不对。”容倾看着在厨房刷碗的安沐然,低声和晓露谈心。 “他应该一直都很抵触他爸爸。”容倾叹气,“但其实是我年轻时太过自私,逼得安川和初恋女友分手,娶了我。”晓露惊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做了安川的合法妻子,又渴望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这才接受不了落差,我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容倾早已放下心中的结,只是一直没脸见自己的儿子,毕竟那时,安沐然在她眼里也是个威胁安川的工具。 可被安川送到德国,病情逐渐稳定后,她才体会到母亲离开孩子的痛苦,每日以泪洗面,却又不敢提出见儿子的想法。 直到安川和她说,她心心念的儿子同样想见她,如果她愿意配合治疗,病情稳定后,就会安排两人相见。 “于是我放下了心中很多过不去的坎,只要能见到儿子,以往那些追求和执着,都已经不重要了,也是在稳定下来之后,才会明白以前的我,有多么狭隘和自私。” 晓露摆手,“您不要这样说,我们都很想念您,现在您的病情稳定了,我们会有更多机会相见的。”来之前,安川就告诉了晓露,容倾暂时无法回国,她只能呆在德国的静养院。 “现在我就很知足了。”容倾拍了拍晓露的手,“现在然然也该放下他的执念,他还年轻。” 晓露不懂,容倾看向她,“你也是。” “我心中的的执念?”晓露重复,有些抓不住的感觉。 “然然因为童年的绑架案,一直在压抑自己,有时候面具戴久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都分不清了。”在安川的努力下,容倾没有落下安沐然成长上的任何事情,她自然了解儿子的问题所在。 “我对你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我总觉得,你在然然面前还是没有放开。”容倾又看了眼儿子,“我能看出他喜欢你,但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连我都觉得你们相处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晓露点头,“是发生了一些事…”她垂眼,“容倾阿姨,我只是害怕重来一次,结果仍然不好,我可能已经没办法像二十出头那样勇敢的接受不好的结果了。” 况且他们的父母都是相识,如果真的关系变得尴尬了,会有很多麻烦事,她根本不知道安沐然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刷完了。”安沐然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又在说什么?”他看向妈妈和晓露。 “没有。” “什么都没说。” 两人默契一笑,安沐然气得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