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阮沂下定决心要跟陈姨打听清楚——她必须知道所有的真相,才不负外公记挂母亲与她的情意。 “陈婆婆,这是我爸爸,是不是很帅?”凌清神气地炫耀着自己的父亲,小表情可嚣张呢! 谁不知道他有爸爸似的! 陈英看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拍手就嚷:“哎哟,我的妈呀!怪不得我看明明眼熟,原来是你的孩子!”陈英不是个细心的人,未能发现个中的“不合理”,一个劲地聒噪,“有你做他的孙女婿,李老铁定高兴。” 阮沂了解真相心切,直接开口将凌颀“撵走”。“他有事先走,下回再聊吧。陈姨,我这边有个菜不太会做,您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啊,没问题。”陈英热心,进了公寓大门,直接和凌颀挥别。 “爸爸,记得周六回来,记得呀!”凌清不放心,追出去提醒了好几遍。 “好。”凌颀这一走,知道是要回的,因此没有殇别。 * 陈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阮沂的公寓,没有半分客气。这些年积累下来的“邻里情”,早已让她们亲如母女。 “我是真没想到,明明他爸就是小颀,缘分这个东西,太神奇了!”陈英感慨地坐在了沙发上。 阮沂一脸严肃,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便“打发”他去吃东西。“明明,去把桌上的面条都吃了,我和陈婆婆聊点事情。” “不吃,爸爸说壳多。”凌清知道是一个锅里端出来的,嫌弃地说。 “爸爸还说全是壳也吃掉呢!”她没想到还需要用那个人贫嘴的话来教育儿子。 心,莫名焦躁。 “好吧。”凌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驳斥这句话,只好硬着头皮“对付”面条。 阮沂坐到陈英身边,满心沉重,压低了声音求她:“陈姨,您也知道我是一个人带大明明的,之所以和凌颀分开,是因为外公过世的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特别不清晰,所以我求求您,能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陈英再见凌颀时没想那么多,细思之下确实发现诸多“怪异”之处——如果说小颀和小沂是夫妻关系,那小沂怎么可能一直不知道李老的存在呢? 这事必须弄个明白。 她很乐意帮阮沂这个忙,把那年入院之后的事都讲给她听了。 “那一年,李老车祸入院,其实伤得不重,主要是左腿骨裂了,需要静养。那时候我刚好在商场抢特价被撞折了手臂,要住院治疗,恰巧在住院部碰上李老了。他无儿无女,可能想找个熟人聊天吧,就把我安排到他隔壁床去了。” “过了大概有一两周吧,小颀就过来了,他开始有跟李老道歉,李老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然后两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相处了。他们两个呀,真的很聊得来,我开始还以为小颀是他孙子呢!” 阮沂听得心惊肉跳。车祸之事,证据确凿,外公怎么能说不怪他呢?还有车祸造成的伤,如果是那么轻,外公又怎么会因此去世呢? 莫非这件事还有隐情? “唉,也许是他们两个太聊得来了,小颀不在的时候,李老的情绪就特别低落。后来李老自杀,我才知道他的抑郁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自杀?”阮沂瞪大了双眼。 “李老在医院里自杀过很多回了,可能是小颀吧,总派人拦着,还把他绑起来,没死成。后面我也出院了,知道得不多,他大概是因为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