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在停车场里的阮婉心,恼羞成怒,偏执成狂。她从小吃穿用度都比姐姐好,凭什么要甘于人后? “阮沂,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愤恨地怒吼,随后按下了手机上“停止录音”的按钮。 * 过了六天左右,何棠不负所望,给阮沂传来了李锦荣车祸的真相——包含证人证词笔录及物证的复印件。 没有悬念,开车撞倒李锦荣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凌颀——护照是他的,驾驶证是他的,就连肇事车辆中的模糊影像,她也认得出是他的眉眼和轮廓。 得知她深爱的男人原来就是“杀害”自己外公的“凶手”,阮沂彻底崩溃了,当即大哭了一场。 就在此时,阮婉心发来一条剪辑过的音频,最后给了这段感情“致命一击”。 ——你是为了那200亿才和阮沂结婚的? ——是又如何? ——你根本不爱她对不对? ——她的爱太“高贵”了,我承受不起。 阮沂的眼泪像洪水泛滥般倾泻,她心痛得快呼吸不了! 她是真的爱凌颀,爱到把身心都交出去了,还怀着他的孩子。而他呢,虚情假意,草菅人命,只是为了钱才与她虚与委蛇至今。 她幻想过和他举案齐眉,幻想过和他白头偕老,原来都只是黄粱一梦!大梦醒来时,刀刀入心,痛彻心扉…… 他怎么能够对她那么残忍? 所谓的“幸福”背后,全是锥心毒刺! 她开始对凌颀这个人感到陌生,不,应该说感到恐惧才对。他说过的,他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既然他可以对外公下“毒手”,为了那200亿,他会不会也对她…… 阮沂有些后怕,这些天来与“恶魔”共寝,她竟还安然无恙! “怎么了?”下班的凌颀回到房间里,如幽灵飘近,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往她盯。 “啊!”阮沂吓得脸色煞白,比死尸好不了多少。“吓,吓死我了……”她害怕得指尖也在颤抖。 魔鬼,回来了。 “吓到了?对不起。”他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这在阮沂看来无异于“与狼共舞”。 她既不能和他撕破脸,又不能与他装恩爱,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保全自己和孩子? 她突然想到了阮婉心发来的音频。 既然他们见过面,她就有权利“吃醋”,不让他觉得她在畏惧他的手段。 她刚好看见他没戴着新买的戒指,心生一计。 “啪”的一巴掌,她甩在了他脸上。 凌颀捂着脸,不解地看向阮沂。 她只字未提外公之事,怕他“一不做二不休”,伤害她和孩子,于是随便找了个拙劣的借口:“你什么意思?单独和婉心见面,还把戒指摘了,你既然想和她在一起,那你去娶她啊!” 凌颀这才想起来,今天钢笔坏了,弄了一手油墨,他把戒指摘下来洗了,忘记戴回去。 “没有,我只是——”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误会,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没想到阮沂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凌颀,我今天总算是看清了,你和婉心才是天生一对,我很抱歉介入到你们之间,我会自动消失,不会妨碍到你们。”阮沂“生气”地从衣柜里翻出衣服,一件件地往外扔。 这都是什么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