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能。 她在走廊的柜子里取了洗发水,回到了浴室中。 明天,她务必见一次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凌总。 她的人生,不能任由摆布。 然而阮沂没听见,两个老谋深算的长辈最后的一席话。 “你别说,额头上的血迹还挺真的,要不是一早知道,我也会被你骗过去。”王艳茹娇嗔着说。 “做戏做全套嘛,不想凌颀报复咱们家,只有出此下策了。”阮敬才叹了口气。 把女儿“上供”,从来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两害取其轻,若要牺牲一人来保全这个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对他有敌意的女儿推出去。 都说“父爱如山”,也要看看她有没有做女儿的自觉。 * 第二天清晨,阮沂向公司告了假,来到了凌氏集团的总部。 这是一座气派的高科技大楼,扁贝设计的蓝调建筑颇具艺术感,琉璃瓦上的流光叫人想到那一曲《蓝色多瑙河》。 她越过守卫的门岗,走进敞亮的大堂,强劲的空调一下子扬起了她素净的长裙,那一双雪白的长腿半现在大堂入口,完美的曲线配上略慌张的神态,多一分风情是妖娆,少一分风情是庸俗。 她就那样毫无预警地落入了谁的眸中。 阮沂整理了一下裙子的下摆,重新挽过卡其色的手袋,来到了奢华而低调的前台处。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穿着制服的前台小姐姐带着可掬的笑容,专业而热情地招待她。 “您好,我,我来找……凌颀。”她握紧了手袋的链带。 “您找凌总是吧,请问有没有预约呢?”前台小姐姐礼貌地问。 “没,没有。”她毕竟是来“找茬”的,有些心虚。 “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的话,您是见不到凌总的。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我们稍后给您回电预约。”前台小姐业务熟练地递过一张来访表格。 “不用了。”阮沂想着自己“来者不善”,拒绝留下任何痕迹。 她转身想走,又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毕竟关乎自己的终身幸福。她回过头来,下定决心:“好,我填。” 阁楼的玻璃幕内,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冷锐的目光如同鹰隼,一下子捕捉到他的猎物。 他是打算“看戏”来着,没想到瞥见这样一个干净的女人,眉眼温和,冰肌玉骨。她雪白而娇嫩的颈项,是豺狼最贪恋的晚餐。 他最见不得这种清澈得像水一样的女人,所谓的玉洁冰清,在财势面前不值一文。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莫名起了邪火,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她,让她露出平日无缘一见的羞耻来。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盯紧了他的猎物,玩味地扬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