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安无事的渡过第一个星期后,两人迎来了第一个周末,黎语初和大部分宅女一样,一到休息日,熬夜冲浪追剧,关掉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 周则沂依旧保持着在学校的自律的作息习惯,只是时间稍作了调整,每天六点半出门晨跑四十分钟,回家后十五分钟冲个澡,二十分钟吃早饭。 但昨晚上追剧到凌晨两点才睡的黎语初似乎把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周则沂洗完澡,清爽的从浴室出来。 客厅连至厨房安安静静的,厨具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瞥过眼,黎语初的卧室门也紧闭着。 他在沙发上坐了会,手里摊着一本银色的iPad,浏览着页面上推送的新闻。 周则沂看向窗外,清晨的薄雾散去,暖黄的阳光在阳台的地面铺开。 半个多小时过去,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他回头看向卧室门口,略微皱眉,前几天是因为要上班,他和黎语初的作息时间是差不多的。 他理解周末她会多睡会,但不至于不吃早饭吧,难道是他出门晨跑的时候,她已经出门了? 周则沂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门,原地等了半分钟,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真的走了? 他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 “咔嗒”一声,门没有锁,轻轻地被他推开。 空气中一股少女香味扑面而来,淡淡的,很好闻,不像香水,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熏香和花,这种味道是属于黎语初身上的,他不排斥这个香味。 自从黎语初搬进来后,他就没有再进过这间卧室,以至于他现在才知道,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灰色的窗帘被她换成了活泼的鹅黄色,还覆着一层花边蕾丝的薄纱,窗前她自己买一张白色的实木书桌,上面堆着歪歪斜斜的几本书和笔记本。 床头柜铺了一层粉色的桌布,放着一盏简约台灯,粉色的猫咪闹钟。 米色的地毯上还有几个薯片袋子,两个果汁饮料瓶。 往床上看去,几个极俱少女心的抱枕玩偶散落在周围,蓝色的薄被拱起一团,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人形,被子外面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藕臂,旁边放着未合拢的笔记本电脑。 “黎语初。” 房间里乍然响起的声音,惊得熟睡的女生猛然坐起来,“谁啊——?” 她意识不清的半睁着掀开眼皮,整个人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睡意之中。 刚才起得太急,没来及整理的领口此时正往顺着肩头往下滑了一大截,垂落的几缕青丝衬得那月牙般精致的锁骨更加醒目,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没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但周则沂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色,不由的神色一凛,迅速背过身。 “时间不早了,你早、早点起床。” 他语言中难掩慌乱之色。 一说完,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卧室的门被再次推开,黎语初打着哈欠,拖着懒洋洋的步调从里面出来。 她先是进厨房把昨晚泡好的黄豆放进了豆浆机里,又加了一点水,按下启动键,然后拐进了洗手间。 她一边刷牙一边用余光去看外面沙发上的男人,目光怆然,太丧心病狂了,周末八点多把她叫醒就是为了让她起床做早饭。 她还在冰箱里放了才买的吐司和牛奶,他但凡能打开冰箱看一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