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走后,夏繁疯玩一阵,之后不情不愿地去补课。 补课是统一安排的,谁也逃不掉。 漫长的四十天,过的比在学校里的四个月还要缓慢煎熬。 夏繁每天带着痛苦面具去上课。 同学们背地里无数次商讨怎么把补课这事举报到教育局,然而这些讨论无济于事,掀不起半点浪花,大家还是每天规规矩矩去补课。 夏繁除了补课的烦恼之外,还有一件不顺心的事。 自从许燃实习之后,每天都很忙,夏繁找他聊天,基本上没有秒回的情况,都是过了好久才回复,有时候半夜一两点才回复。 更有甚者,有一次打他电话,竟然是一个女声接的,那女声清甜动听,说许燃不在办公室,有事请稍后再联系。 现如今两人一个在实习,一个在补课,一天下来,连句话都说不上。 郁闷,心烦,还有一点点的患得患失。 那个女声让夏繁很有危机感,虽然也知道她是许燃的同事,但是她竟然可以擅自接许燃的电话,关系未免有些亲密。 许燃会把手机交给一个普通女同事保管吗? 夏繁越想越烦闷郁结。 事后许燃也没有给夏繁回拨电话,没有任何的解释,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夏繁联系了他一样。 夏繁好不容易熬到了四十天补课结束,她一天也呆不住了,此刻满心满肺的想法就是去见许燃一面。 但是去北京一事不能透露给父母,夏繁只好撒谎,说同学邀请自己去家里玩几天。 父母看她补了那么久的课,比较心疼,便没有存疑,爽快准许了。 夏繁拿着平时攒的钱,买了张去北京的机票。 她甚至没有告诉许燃自己去找他。 一来是想给他个惊喜,二来也是担心提前和他说了,他会觉得夏繁一个人来北京太危险,故而不给她来。 夏繁就是要叛逆,不管是父母,还是许燃,都不能拦着她想去北京的念头。 这是夏繁第一次坐飞机,提心吊胆,害怕不知道登机流程闹出什么笑话。 但好在,流程并不复杂,和乘坐高铁差不多,只需要跟着广播指引,随人流排队就行。 飞机腾空的那刻,夏繁的心也跟着飞起来,好似下一秒就飞到许燃的身边。 本以为登机后,小憩片刻,便能成功抵达北京,却不知为何,夏繁感到眩晕,她平时坐公交车时也会晕车,但远没有这么严重。 这次独自坐飞机,竟头晕的厉害,整个人虚弱无力,恶心反胃,飞机上提供的免费餐饮她一口没动。 夏繁强忍住剧烈的不适,闭上眼睛,想依靠睡眠来对抗。 但一直没能入睡。 三个小时仿佛被拉长了三个世纪,在飞机稳稳降落后,夏繁才病恹恹地跟随众人下飞机。 大家有条不紊地离去,唯独夏繁在机场出口迷茫。 她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许燃人在哪里,自己呆愣愣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失落,无助,委屈的情绪萦绕心头,夏繁嘴唇轻微抖动,眼泪簌簌而下。 当一个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很难会有好心态,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勇敢,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夏繁拨了许燃的电话,话筒中将将传出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