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几天?” 陆迦南试探性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 “两天?”江菀柔开始讨价还价。 结婚以来,她似乎暂时还没有对这个家做出什么贡献。如果换成工作方面的贡献,按照目前的年薪水平来计算,她不仅应该全职在如园上班,还应该一直干到光荣退休的年纪。 但考虑到自家老厂还没翻出新花样来,胳膊肘还是得先往里拐一拐。 “你打算在江南稻干一辈子吗?” “什么意思?你想说我大材小用?”这段时间,江菀柔听到了太多这样的声音,直截了当地当了他的嘴替。 “不是的,”陆迦南却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好奇,你到底有多喜欢现在的工作。” 有多喜欢?江菀柔愣了一下。 离开了敞亮的市区写字楼和设备齐全的高端实验室,每天迎接她的变成了偏远的工业园区、嘈杂的车间、轰鸣的机器和各种琐碎的行政事务。 怀着满腔热血回到了海州,但现实是骨感的,身体也是诚实的。 一直自诩吃苦耐劳的江菀柔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布局之间成了一朵温室里的花朵。 陆迦南没有看向陷入沉默的江菀柔,而是盯着电脑满屏的资料,自顾自地说开了,“我呢,像赶鸭子上架,偏偏被爷爷指定来接手如园。你倒好,主动吵着闹着要回来。所以你是有多喜欢江南稻?” “你不喜欢如园吗?”江菀柔开口了。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我对如园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不像爷爷。” “我呢,回来快两个月了。说实话,有过迷茫。” “哦?”陆迦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但是既然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那我就绝对不会后悔。”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 “与其后悔,还不如硬着头皮去做。” “结婚这件事也是?” “当然,”江菀柔在陆迦南的身边坐了下来,“放心,既然拿了你的钱,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全力以赴地支持你。” “啊,原来是拿了我的钱。”陆迦南哈哈大笑起来,“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江菀柔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说。” “下周瓦格宁格大学的教授带队来如园参观。” “什么?!”激动之余,江菀柔抓住陆迦南的肩膀晃了起来,“那我去!别说三天,你让我去七天都行。” 那是她的母校,在荷兰的那几年携卷着记忆的浪潮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