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春春。” 春春不好意思的抿唇,爹娘说过很多次的,阿瑶哥哥是为了救他才去世。阿瑶一家人的恩情,是春春一辈子都不能忘的。 到了阿瑶家中,春春爹将阿瑶放在摇椅上,迎着李涤流等人进屋。 春春爹娘的两双眼睛长在李涤流身上似得,李涤流笑道“两位不必如此着急,治好阿瑶的腿非一日之功,我们会在寨中停留几日,将下针、按揉的方法教给几位。” 两人的稍微放松些,春春娘心细,多问了句“阿瑶要受许多罪吧?” 李涤流摇头“备上八棱麻,针灸前提前捣碎敷在身上,痛感便会减轻。” “如此可会影响用针的效果?” “不用药自然更好,只是阿瑶的病不是一两日便能治愈,用药也无妨。” 春春爹点头。 阿瑶爹娘这时带着春春回来,阿瑶娘期盼的看着春春爹娘。 见两人点头,阿瑶娘一下软了身子,放声恸哭起来。 哭声中的悲怆让人心颤,除了春春和阿瑶还有李涤流,所有人都将目光从夫妻二人身上移开,希望自己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他们亟待宣泄的情绪。 冯若将视线往旁边一转,意外发觉李涤流的目光静静落在门口处的两人身上。那是一种带着忍耐的观察,就像是他在尽力记住并且一同感受汹涌的情绪。 阿瑶爹蹲下身抱住阿瑶娘,高大的身躯弓着背,隐隐抽动。 几年来,所有人都劝慰他们夫妻二人,可长子意外离世,幼女半身不遂都是摆在他们夫妻二人面前的事实。他们悔恨自责,活着的每一刻都像受凌迟。 此刻,他们身上的罪孽终于被洗去一些。 他们的孩子,终于不用代他们受过。 哭声渐渐止息,其他人的目光才敢看向两人。 阿瑶爹娘跪在李涤流脚下,春春爹娘、春春也跪在李涤流面前。 “谢过公子。只要能治好阿瑶,我们夫妻二人愿为公子当牛做马。” 春春爹也道“我张家所有人亦是如此。” 冯若与平乐退到一边,李涤流站起身扶起两人,又将春春一家人扶起“治病救人是李某的本分,诸位不必如此。若论起来,帮到阿瑶的是春春,若非在路上遇见他们二人,我纵有治病之法也无济于事。” 春春爹娘欣慰的看着儿子,阿瑶点头开心道“阿瑶是最有福气的,有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叔叔婶婶,最好的阿爹阿娘,还遇见了最好最好的哥哥姐姐们!” 所有人都被阿瑶的话逗笑。阿瑶爹将脸上的泪一抹“李公子,反正大恩不言谢,您的恩情我们记一辈子,只要用得到我们,您一定说。” 李涤流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