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平乐提起笔吩咐她研磨。 墨香散在室内,平乐写下一封信盖上自己的私印。然后将信纸包好交给伍珂玥。 伍珂玥隐约明白这是什么。 “你若真的有胆量,就拿着这封信去找川南军吴青则,留在他麾下建功立业。这是能让你封侯拜相最快也是最累的途径。” “川南军并非文人治军,兵士训练更是苛苦。你在其中,若想出人头地,便要付出比之以往千倍万倍的努力。而且,那里界临边关战乱频发,是真正的生死场。你若真的搏出战场,还有第二道坎等你,便是班师回朝后文臣的口诛笔伐。原因无他,只因你的女子身份。武将的心你可用武艺收服,可文臣之心铁硬如钢,你的强势只会成为他们攻击声讨你的借口。” 平乐将这一路的坎坷全部抛在伍珂玥面前,她每说一句,伍珂玥的心便震颤一次。那是一个清楚地伍珂玥的将来。 胸腔一次次的震颤即为前路的凶险,也为前路的广阔激昂。 伍珂玥接过平乐手上的信。 平乐继续道“第三道坎,是你需抵住皇室压力,让皇帝替先皇亲口认下当年南岭朝廷失德之罪。平返当年苏尚书之死,让你寨中人今后光明正大的活。” 那颗滚动的决心好像变成比伍珂玥人还大的球牢牢裹住她。那力道传到指尖,叫她牢牢握住手上的信。 平乐又走回院中,伍珂玥没有跟上来。 她站在房门前,叫住平乐。 平乐转身看她,伍珂玥向平乐拱手行礼,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多谢殿下!你想走的那条路,我会替你走。”说完,她飞快的冲出院子。 院门外的伍越晧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挂起淡淡的笑。 平乐走到伍越晧身边,注视着少女的影子。 “这是一个好时机,你不走吗?” 伍越晧摇头“我不能走,我得守着寨中人。” “与其被动地守着他们,倒不如主动些,在朝中人找来前给桃花寨的人恢复身份,让他们,他们的后代都堂堂正正活于世间。我知道你师从苏尚书,考取功名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和伍珂玥一文一武,平反旧案不是更好。” 伍越晧不置可否,垂眸思忖。 平乐不再多说,回到院中给手衣收尾。